她沒有反駁,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掐住楊夫人的手:“才不是,他說不會跟我成親了,我父親惹怒了大王,而我引來皇帝,我是禍吳國的罪人——”
說到這里似乎想到什么害怕的事,她一手將身上的披風掀開。
“所以他才欺負我,說我人人可以——”
披風掀開,其內被撕破的衣衫下露出的窄細的肩頭——
楊夫人嚇了一跳,這雖然不是大庭廣眾,但可都是外人,這女孩子怎么什么都敢做!
再聽到她說的話,更是嚇的魂飛魄散,怎么什么話都敢說——
楊夫人伸手就捂住陳丹朱的嘴:“阿朱啊!這,這不敢說。”
楊大公子臉都白了,嚇的不知道把眼該怎么安置。
楊敬此時清醒些,皺眉搖頭:“胡說,我沒說過!我也沒——”
他看向陳丹朱,看到她身上薄薄的夏衫扯的凌亂,他當時是要發怒發狂很生氣,難道真動手了?
但就算動手,他也不是要非禮她,他怎么會是那種人!
“——沒做過!”楊敬一拍桌子,將余下的話喊出來。
陳丹朱看著他,神情哀哀:“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她向婢女的肩頭倒去,哭道,“我是禍國殃民的罪人,我父親還被關在家中待問罪,我還活著干什么,我去求陛下,賜我死了吧——阿甜,扶我去。”
阿甜的眼淚也落下來,將陳丹朱扶著轉身,主仆兩人跌跌撞撞就向外走,堂內的人除了楊敬都嚇的神慌腿軟,齊齊喊“不要!”
陳丹朱什么人?她是把皇帝引進來的人——咳,不得不說,大家心里都這樣想,她要是去皇帝跟前告狀,告的還是說皇帝來了是壞事,皇帝現在剛殺了周王,又把吳王變成了周王,外邊還有幾十年朝廷兵馬入了吳境,這時候罵皇帝?大家都別想活了!
“丹朱小姐,有話好好說!”
“阿朱啊,你先別急啊,伯母在啊,你跟伯母說啊,伯母為你做主。”
就連楊大公子也顧不得父親的謹小慎微,直接道:“我父親也會替你做主。”
唯有楊敬被哥哥一番打,陳丹朱一番哭嚇,清醒了,也察覺腦子里昏昏沉沉有問題,想到了自己碰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那杯茶。
“陳丹朱。”他站起來,“你讓我喝的茶,下藥了!”
陳丹朱一聽,抬起袖子掩面大哭:“你喝了我的茶,你還要誣陷我給你下藥——我要去見陛下!”
楊夫人上前就抱住了陳丹朱:“不能去,阿朱,他胡說,我作證。”
楊大公子則按住了楊敬:“快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