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獵虎看著他們笑了,將鐵鏟向前方一指:“布防,四面八方,鐵壁銅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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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京出來疾馳的馬日夜不停,一路上不停的換馬匹換驛兵,日升日落,終于到了京城界的第一個驛站。
“西郡急報。”這個驛兵說道,從馬上滾落,人就要昏死過去。
驛站里的兵衛早已經有了準備,穩穩的將他架起,另有人解下他身前的信囊,新的驛兵已經牽著馬就緒,接過信囊,系在身前,翻身上馬就出去了。
但那個昏死被抬進屋子的信兵沒有發現,這個新的驛兵帶著信沒有疾馳直奔京城,而是拐進了一座堡衛中。
信被人拆開,抖落在眼前。
“打起來了嗎?”旁邊有人低聲問。
拿著的信的兵衛對他點點頭,看著信報的內容,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道:“這消息傳來夠快的啊。”
旁邊的人坐下來:“西涼王太子不行啊,這樣都沒有攔住?他們抓住公主了嗎?”
拿著信的兵衛搖搖頭:“上面沒說,不過不重要了。”說著將信點燃,隨手一拋,看著它在空中化為灰燼。
門外響起馬蹄聲,屋子里的幾人立刻站起來走出來。
一隊兵將疾馳進堡,為首的問道:“周侯爺巡查,有什么情況嗎?”
那幾人肅立應聲:“沒有。”
為首的將官點點頭:“注意防守嚴查。”
幾人應聲是,看著將官掉頭疾馳而去,為首的那人輕輕拍了拍手,擦去手指上沾染的一點點灰燼。
“我們這可不是沒聽周侯爺的話。”他輕輕笑說,“周侯爺說了,什么都不用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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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西京厚重的城墻上能似乎能聽到廝殺聲,金瑤公主用力的張望,雖然什么都看不到,也依舊忍不住渾身戰栗。
“鳳城,面對的就是那樣的情形吧。”她低聲說道。
一個護衛站在她身邊,道:“公主節哀,鳳城損傷很大,但好歹沒有攻破城池,一多半民眾保住了性命。”
金瑤公主深吸一口氣,問:“西京四周的防線到底怎么樣?”
護衛低聲道:“杜郡尉大人主管戰事,我們無權得知。”
這個護衛也是袁大夫安排的,但只是一個兵衛,對戰事進展如何,怎么調兵遣將,都不是他能得知的。
金瑤公主轉身下城墻:“我去問杜將軍。”
聽到金瑤公主來訪,杜將軍倒沒有拒絕不見,只是在公主詢問戰情的時候,不肯多言。
“公主您不用擔心,西京邊軍兩萬,而且已經向朝廷急報,京師很快就會來援,區區西涼兵馬無須在意。”他說道,又勸金瑤公主,“請公主盡快回京吧。”
車轱轆話說來說去,金瑤公主什么也問不到,只能氣惱甩袖走出來,看到有幾個將官急急奔來,金瑤公主停下腳步,不多時聽的內里發出爭執,很快幾個將官漲紅臉走出來。
“這樣根本不行!”
“只守不攻,必然要陷入被動。”
“杜將軍到底在等什么?”
“等虎符呢,否則怎能讓朝廷知道他守邊之大功?”
“太子出事了,他正惶惶不安呢。”
幾人憤憤低語著離開了,金瑤公主站在原地皺眉,再回頭看杜將軍所在,兩個侍女正走進去,在屋子里給杜將軍換了茶點——都這個時候了,這個杜將軍竟然還有閑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