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順嘴角一牽,緩慢的收斂威勢,拱手道:“門主,樊長老要和我過過招,我們只是互相切磋,友誼第一。”
晏以天轉向樊煜:“是這樣嗎?”
樊煜臉上表情也收斂起來,和氣笑道:“樊某和梁君子親如兄弟,鬧著玩的。”
晏以天不置一詞,轉向了雷池方向,一步踏出,袖袍擺動了下。
霎時間!
林毅只感覺整個空間仿佛凝固住了,全身竟然動彈不得,視線里,那從天而降的雷霆也定格下來,時間停住了一般。
晏以天踏步走入,看了眼林毅,又看了眼地上的馬奎,剛要說些什么,忽然眉梢一挑,就見到林毅的眼珠子還在微微顫動著,不由得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在我的領域內,你竟然還能動彈,不錯,不錯。”晏以天輕輕一嘆,盡管他只是動用了自身領域的一丁點力量而已,莫說我相境,就是無相境和本相境武者,都別想再掙扎一下。
“也是,你的武體是大日琉璃金身,肉身二次蛻變。”晏以天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緊接著,晏以天彈指一揮,所有的雷霆全部崩滅,不復存在。
林毅身體一松,恢復了自由。
晏以天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馬奎,輕嘆道:“你把馬奎給弄廢了。”
馬奎的確廢了。
此刻的他全身被雷霆轟的體無完膚,肉身嚴重損壞,即便僥幸活了下來,武功也廢了,即便治好了傷勢,也活不了幾年。
林毅深吸口氣,當即拱手,冷靜而沉著的說道:“稟告門主,弟子在雷池旁修煉之際,此人突然闖入,先是強硬打斷我的修煉,而后言語挑釁,并出手傷人,弟子為了自保這才被迫出手,請門主明察。”
“一派胡言。”
樊煜一閃而來,怒視林毅,“分明是你不念同門之情,出手惡毒,你的所作所為,眾人全部看在眼里了,休要狡辯。門主,此子心狠手辣,傷殘同門,請將他交給刑法堂嚴審重罰。”
梁順打斷道:“門主,馬奎臭名在外,乃是霸凌同門的慣犯,眾人皆知。此事孰是孰非,一目了然,我徒弟無冕虎只是自衛。”
晏以天略一沉吟,抬起頭,喚道:“問心長老,你過來一下。”
之前與梁順交談過的那位美麗婦人灑然來到,含笑道:“請門主吩咐。”
晏以天點了下林毅,問道:“他是否撒謊了?”
問心含笑看了眼林毅,搖頭道:“無冕虎句句屬實,沒有半句撒謊。”
林毅挑了下眉梢。
就聽到梁順笑道:“問心長老的‘問心術’,不愧是天下一絕。”
問心笑道:“不過是一門能看出別人是否撒謊的雕蟲小技罷了,不足道哉。”
晏以天了然,當即道:“既如此,馬奎挑釁在先,出手在后,無冕虎只是自衛,免于處罰。樊長老,你帶馬奎下去療傷,希望他引以為戒,莫要再犯。”
人都廢了,還怎么可能再犯。
樊煜心頭郁結不已,一言不發的拖走了馬奎,眼底閃爍一絲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