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操作,讓老頭羨慕得不行。
他眨巴著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著三個男女青年,陷入了回憶。
他似乎想起了當年的太祖,站在紅旗車上,揮手致意,宣告立國。
還有那兵戈血馬的歲月,那軍歌嘹亮的天空,那碎尸斷臂的戰場......
當年,我也有幾個兄弟,可是,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浮云寺里,清明重陽的給你們上柱香,然后回憶,緬懷,自嗨。
那時候,跟岳小飛一樣,我也很年輕......
某個時刻,岳小飛和兩位女將分了開來。
位置,照常;茅臺,照喝!
倒是鄭菁和高菲的狀態,似乎已經爆表。
也許是開心,或者是激動,神態飛揚,嬌艷欲滴,顧盼生輝,更標志性的是,滿臉紅光。
人高興了,喝酒就爽快多了,來者不拒,拒者不來。
酒正酣,人已醉。
只是兩瓶茅臺,大部分都是鄭菁和高菲喝的,岳小飛和老頭只沾了點牙縫,剛開始滋潤,酒就被喝光了。
都凌晨了,甚至有驕傲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
如果此處不是浮云寺,這幾只頑皮的公雞,大抵會被主人抓走,燒水拔毛,斬頭去尾,然后大吃一頓。
三朋好友一起喝酒,時間過得飛快。
“高菲,你隨我來!”
岳小飛感覺差不多了,站起來,負著雙手領路而去,目標西廂房。
高菲血色飛紅了俏臉,低著頭,咬著櫻唇,瞟了鄭菁一眼,緊緊握著一根竹蕭,乖乖跟著,踩著碎步而去。
一場姿勢盛宴,隨即就要開始。
這會是什么樣的一個場面?
“呃,我也該睡了。”
老頭強忍著繼續聽墻跟的沖動,無酒自醉,他想老朋友了,這殘羹冷炙,杯碗瓢盆,明天再收拾了。
如今已經是你們青年人的天下啦,老頭我就不摻和了。
那些黑暗中的拐角處,撒呦哪啦!
鄭菁像根木頭一樣,呆在座位上。
她想了很多很多,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了憧憬的笑意。
越來越盛。
西廂房里。
一根蠟燭點亮,透過紙糊的窗戶,兩只人影隱隱約約。
高菲一只小手緊緊抓住拿一根竹蕭,玉臂微顫,嘴唇輕咬,不敢看岳小飛。
接下來,應該從哪兒開始?
一介女俠,流血她懂,流汗她也懂,但是這種事情,她真的不懂。
快活林,江湖上,沒有人教她,也不敢教她。
“我先教你吹一曲紅塵吧。”
岳小飛能感覺得到高菲的緊張,于是微微一笑,跟哄小女孩一樣,很溫柔很和藹:“你且閉上眼睛。”
這就要開始了嗎?
從吹一曲紅塵開始么?
嗯,你隨便吧,我都依了你。
高菲嘆了口氣,慢慢閉上了秀目,似乎已經接受了接下來會發生的那些、之前自己腦補的一切不可描述之事。
師傅,徒兒有家了,有哥哥了,您,放心吧。
兩滴淚珠嫡出,沾在長長的睫毛上,顫顫巍巍,述說主人的心情,是驚?還是喜?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