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影的所有委屈仿佛都在這一刻傾瀉了出來。
陳達安死后。
她有曾找過江流幫她。
但被江流拒絕了。
后來為了創業,她挪用了江南陳氏不少錢。
而這件事兒。
直到現在還在被二叔惦記著。
以至于官司打了整整三年了。
李滄月站在一旁。
她很早以前就跟著陳竹影了。
可以說。
她親眼看著陳竹影從情竇初開。
到后來對江流的恨。
然后有了今天的反轉。
她覺得兩人之間可能有著很大的誤會!
但對于現在的江流而言。
他所感受的,全部都是來自于上一個江流,對陳竹影的恨、愧疚,甚至,還夾雜著很多的無奈、很多的絕望!
……
“你們倆,能不能別吵了?”
李滄月插了一句嘴。
試圖將兩人拉開。
常言道。
女人嘴多,這一點,江流還真的吵不過她。
也許是來了勁。
陳竹影滿臉眼淚的瞪著江流,此時此刻,哪里還有半分女總裁的架子?
“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管過我。”
陳竹影哭著質問道:“我當初找你的時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還記得嗎?是你把我推到了一邊,是你讓我自生自滅,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有錯嗎?陳家人告我的時候,法院開庭的時候,你又在哪呢?”
江流可不是來跟她吵架的。
皺了皺眉。
江流道:“行了,別什么陳年舊事都往外杵行不行?”
女人吵架總喜歡提一些陳年舊事兒。
這一點。
陳竹影也不例外。
“跟我走。”
江流道。
說著。
江流一把抓住了陳竹影的手腕,往外走去。
陳竹影愣了。
表情瞬間反轉。
身體不停的反抗著江流的力量,往后死命的拽著。
但力氣再大。
也架不住江流的力氣。
“去干什么?我不去,你快放開我。”
陳竹影反抗道。
李滄月在一旁插手不好,不插手也不好。
眼睜睜看著陳竹影跟著江流走出了別墅。
陳竹影還想再掙扎。
但這時,江流直接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江流,你混蛋,放開我……”
陳竹影喊著。
見江流不予理會,張開嘴巴在江流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直到嘴角溢出血跡。
這時候的陳竹影,方才平靜下來。
這血,就好像給陳竹影打了一針鎮靜劑一樣。
……
江流將陳竹影放到了車上。
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江流道:“你屬狗的是嗎?”
“我本來就是屬狗的。”
陳竹影回了一聲。
江流:“……”
開車從銀安別墅離開。
半個小時后。
青羅灣碼頭。
工地上的工人還都在忙碌著。
這里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茫茫的大海當中,工程船布滿了整個海域。
江流開車穿過了青羅灣碼頭。
來到了青羅灣下游。
這里。
是青羅灣最偏僻的地方。
附近零散的住著幾戶人家。
車。
在海洋沿岸停了下來。此時的陳竹影已經平靜了,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嘴唇上的血,從包里拿出了一片創可貼幫江流粘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