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地的醫藥物資不斷的運送到廣宗城來,也有更多的漢軍士兵體內的蠱蟲被清理干凈,醫治好。
不過,皇甫嵩大營那邊卻一直沒有朝廷封賞方面的消息傳來,只是朱儁每隔幾天都會到廣宗城這邊來催促霍海讓張寶和張梁去信說服其它個州郡的黃巾放下武器,向官軍投降。
他們的小心思霍海和張寶張梁三人心里都明鏡似的,這是想逐漸將主動權掌握在朝廷的手上,壓榨完張寶和張梁的價值,然后用他們的腦袋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眼瞅著時間已近臘月,天上已經飄起了雪花,霍海心里逐漸也有了對策,在巡了一遍營之后,他得到屬下通報,又有幾名漢軍士兵撐不住,斷了氣。
“走吧!地公將軍和人公將軍的人頭咱們主動交出去。”霍海嘆了一口氣道。
他說的可不是真的張寶和張梁的人頭,而是兩個死去的漢軍士兵的人頭。
“以后黃巾軍就沒有地公將軍張寶和人公將軍張梁了,只有黑山寨的玄真道長和玄誠道長。”于吉將兩襲嶄新的道袍和兩柄特質的拂塵分別交到張寶和張梁的手中道。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接下了于吉遞過來的道袍和拂塵,從今以后他們將不再是太平道的假道士,而是職業修行者,為黑山寨處理修行界這邊的事務,這是霍海答應保下他們兩人以及黃巾軍各路渠帥的性命的條件。
所以,張寶和張梁從廣宗城發出的那些信,并非是讓各路黃巾軍放下武器向朝廷投降,而是讓那些將領頭目們解散屬下部眾,帶著骨干成員偷偷潛行到黑山寨安生。
兩日之后,廣宗城內突然舉行起了盛大的葬禮,那是給兩具無頭尸身的葬禮,而這兩具尸身的頭顱,則是經過了霍海的一番化妝點綴之后,交到了曹操的手上,讓他送到了漢軍大營。
這個消息太突然,張梁張寶兩人突然自戕的消息整個漢軍大營沒有一個人相信,然而,當兩個人頭擺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他又不得不信。
畢竟,在場大多數漢軍將領都是跟他們兩人對過陣的,他們卻不知道,有時候視覺效果是很容易欺騙人的,在戰陣上遠遠的相見,又不是在日常生活中朝夕相處,誰能將滿臉胡須的兩人的容貌看的那么仔細。
霍海只要將其弄的有六七分像,就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了,而再加上曹操的一張嘴,那所有人就不得不信了,誰又能想到曹操會幫霍海撒謊呢!而且,他用的理由也非常正當,兩人自戕是為了保下黃巾軍其它人。
當那兩個假人頭被送到洛陽之后,洛陽也很快就霍海的封賞達成了一致意見,臘月初八的時候,一隊小黃門來到了被皚皚白雪掩蓋住了真容的黑山寨大門前。
“平難中郎將,順平侯,領河北諸山谷事。我想問問這位公,不,我該怎么稱呼你?”霍海見到太監,下意識的就想喊公公的,出口了之后才感覺到不對,改口問道。
“灑家張恭。”
那人很是傲氣的報出自己的名諱道。
“張恭?”
霍海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自己身后的郭圖,很快,郭圖就在他耳邊小聲道,“此人也是常侍,是張讓一黨。”
“原來是張常侍當面,久仰大名,我就是有點不明白,這個領河北諸山谷事是什么意思。”霍海學著這個時代的人插手跟張恭見禮道。
聽到霍海說久仰自己的大名,張恭頓時感覺面上有光,笑道,“天子的意思,就是黃河以北的地方,不許再有亂子,各郡縣亭里有當地主官管,荒郊山野,則都歸你管,若是有人在這些地方殺人放火,聚眾造反,就是你失職了。”
“黃河以北所有地方?那地盤可是不小,不知朝廷允許我招募多少兵馬來維持這么大片的荒郊野地的治安?”霍海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