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總會長是有一整套計劃的,只要他舍得把錢送出去,拉攏更多和聯合開發公司有關系的人入股,即便聯合開發公司對他們不怎么感冒,也會看在這些人的面子上,不過分的干涉。
畢竟大多數錢最終還是落在了他們自己人的手里,工人工會出來的這些人拿到的只是少數,這就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
等公司壯大了,總會這些人就有機會去實現他們最初的一些想法。
他本以為這次試探是沒有危險的,而這也恰恰讓他意識到了資本的兇險和可怕程度。
他說著抓住分會長的手,緊緊的抓著,“記住,不要讓貪婪遮住了你的眼睛,把錢盡量的送出去,我們現在需要這些人為我們遮擋風雨”
分會長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本以為這種事情只要說清楚就行了,哪想到越說越說不清,直接奔著給總會長定罪去了。
他驅車回到家里之后立刻收拾了一下行李,這兩年他在納加利爾工作,并沒有帶著家人去。
一來是那邊的情況他還不怎么清楚,衛生條件,教育環境之類的也不如國內,他還需要考慮到孩子的成長問題。
其次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那邊堅持到什么時候,所以他是一個人去的。
但是現在,他有些猶豫了。
“你怎么了”,他的妻子問他,看著他焦慮的表情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他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三十八歲就成為了納加利爾工人工會的會長,在國內來說他是分會長。
但是在納加利爾那邊來說,他就是當地的總會長
每個月數千塊的薪水讓他們順利的躋身中產階級,甚至以后還有可能步入上流社會。
在他的身上不應該有這樣的焦慮
他看著妻子,突然問道,“你們愿意和我一起去納加利爾嗎”
他的妻子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需要我們和你一起離開”
她很難不聯想到總會長現在的處境,她的丈夫總是告訴她,這實際上是一種迫害,她立刻開始緊張起來,覺得自己的丈夫也有可能受到迫害,甚至是家人
納加利爾的分會長決定不撒謊,他點了點頭,“現在聯邦對我們來說有點危險,它不會讓我們失去生命,但是有可能會讓我們失去自由。”
“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納加利爾那邊,在那邊我們多少還能有些力量發出自己的聲音。”
納加利爾畢竟不是聯邦,盡管很多人已經把納加利爾看成了聯邦的一部分,但說到底它并不真正是。
在納加利爾依舊存在一些反對聯邦的勢力,這些人抗拒著,聯邦人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其中還有阿庫馬力的弟子,他已經成為了通緝犯,不過短時間里是沒有什么希望能找到他了。
也許納加利爾那邊比較落后,可至少對于有能力的人來說,它也更安全。
妻子猶豫了一下,“這件事得和孩子商量一下”
晚上時,孩子從學校回來,當他知道了父母的想法之后,沒有猶豫太久,就決定和父親一起前往納加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