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勒馬爾國家銀行掌握在他們手里的時候,他們沒有考慮過要怎么去掩飾這些東西,因為沒有人認為助民黨的統治會很快結束
有相當一部分助民黨人和普通民眾認為,助民黨的統治至少還要持續很多年,因為只有他們才能拿到大訂單
一旦助民黨下臺,他們的訂單就只會照顧他們有限的一些地區,而其他地區則會失去這些訂單。
這種猜測不能說是錯誤的,畢竟自己的東西共享出來是因為博愛,現在不需要博愛了,自然也不需要共享了。
在過去所有參與了對外貿易的企業,基本上都給助民黨進行利益的輸送。
這些好處從幾千幾萬塊,到幾萬十幾萬。
這些錢看起來可能不多,但是所有的不多匯聚起來,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人們此時聚集在這里,就像是知道他們自己會不會有危險,因為這筆錢并不是某一個人自己全拿了,而是分潤到了大多數有實際權力的政客手上。
包括前任大總統,他實際上也從這里面得到了很多的好處。
現在調查組追著這個線索一直在查資金流動,已經引發了助民黨黨內的恐慌情緒。
萬一這些事情都被披露出來,對他們來說,政治生命就有可能因此終結
這些小國家的政治和資本結合的方式相對于聯邦來說落后得多,在聯邦就算有人被披露可能存在接受利益輸送的情況,隨著各種透明的調查,最終也不會有什么嚴重的結果
因為聯邦的政客們每一分錢,都來得很合理
金融投資,公司被收購,專利被購買
這里的先生們還是太缺少經驗了,當然這也和他們沒有這些項目可以操作有關系。
等過段時間,更多的金融產品進入這里,他們接受利益輸送的方法方式,就能跟得上國際主流了。
但是在現在,這些依舊是問題。
助民黨黨主席的眼睛里透著深深的疲憊,他想說點什么,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
要說大道理,誰都會說,誰都明白,不就是得罪了聯邦人嗎
但是會說,能夠明白,有什么用嗎
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也知道這些人來這里的目的,他想要拒絕,但是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拒絕。
犧牲別人很容易,犧牲自己,就很難
第二天,助民黨黨主席聯系了自主黨黨主席,兩個人坐在了遠離市中心的一個街口花園的長椅上。
一前一后兩位對勒馬爾最具有統治力的老人,就這么普普通通的坐在這里,路過的人們甚至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份。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沒有這樣坐下來聊聊了。”,助民黨黨主席有些感慨。
自主黨黨主席點了點頭,“是的,從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競爭之后,我們就沒有單獨見過面。”
說話時,兩人都有些悵然。
他們曾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并且還是大學校友。
當然不是勒馬爾本地的大學,是賽多拉斯一所國際大學。
那所大學的入學標準其實并不是很高,只要你有錢,那么你就能進去。
兩個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好朋友,這其實很正常,勒馬爾就這么大,在幾十年前人口更少時,整個上層社會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圈子,幾乎大家都認識彼此。
兩個年輕的,優秀的年輕人,彼此認識很正常,更何況他們還有相同的愛好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