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詛咒他們吧,在下一次大破滅時,這些人的靈魂都會在地獄中永恒的哀嚎。
人群中一小撮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人看見阿斯爾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生動起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家伙,看上去大概五十多歲,一頭黑白相間的頭發,但他的身體很結實,也很強壯。
這是阿斯爾的父親,他的父親在十七歲的時候有了自己第一個孩子,阿斯爾是他第三個孩子,但不是最小的孩子。
“歡迎回來,你說的老板呢?”,阿斯爾的父親透過阿斯爾的肩膀向后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么大人物。
在納加利爾,想要發現一個大人物其實很簡單,只要看他周圍有沒有人,人們和他之間保持著多少的距離就能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大人物了。
父子兩人正在說著話,阿斯爾的兄弟們也圍了上來說著湊趣的話。
這些年里阿斯爾莫名其妙的拿到了拜勒聯邦的永久居留權讓原本屬于底層的家庭一下子拔高起來,每年匯入阿斯爾父親賬戶里的錢就足以讓他們所有人不需要工作,也能過的很舒服。
托阿斯爾的福,一家人現在在當地已經算是社會的中上層了。
幾人正在說著話,突然遠處傳來了刺耳的哨聲,緊接著雖然雜亂但也有著一種莫名秩序的人流開始慌亂起來,紛紛的向街道的兩邊擠。
遠處出現了一些帶著寬檐帽,穿著像是發達國家警服的家伙,他們手里拿著兩尺長包裹著布條的木棍,不斷抽打著路邊閃躲不及時的普通人,把他們趕向更加靠邊的地方。
當這些人跑到阿斯爾這家人面前時候,他們并沒有那棍子抽打他們,而是脫帽行禮,這也是本地的特色,權力的兩極分化嚴重,階級等級森嚴。
也到了這個時候,遠處才有幾輛汽車緩緩的順著清空的道路開過來,坐在中間兩輛車里的人似乎對阿斯爾一家有些好奇,多看了幾眼,其中一個女孩讓阿斯爾印象深刻。
很漂亮的女孩,盡管他在拜勒鄰邦生活了很多年,盡管他也喜歡那些皮膚白皙像是牛奶一樣發育超常的女孩們。
但這些都只是生理上的沖動,不是靈魂上的,這個女孩很特別,很符合阿斯爾從小到大所接觸到的文化,她的臉上描繪著一些花紋,穿戴著傳統但也非常奢華的納加利爾飾品,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女孩的目光在和他相交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個笑容,可能是阿斯爾身上那種不同于納加利爾底層的氣質讓人覺得有些有趣,但也僅限于此。
車隊很快過去,看著遠去的被塵土和重新回到馬路上的人流所掩蓋的車隊,阿斯爾有些恍惚。
“那是誰的車隊?”,他看著他的父親問道。
他的父親有些感嘆,“是省督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