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冒昧,突然間就來拜訪您……”
直白且無聊的開場白,林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最近您身邊似乎發生了一些事情,特別是前兩天,我們接到了聯邦國防部要求配合行動的正式信函。”
“社區里也多了一些看起來像是特工的人……”
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林奇忍不住看向了不遠處兩名女特工。
聯邦的工作人員總是把自己的工作證掛在臉上,誰是警察,誰是特工,誰是稅務調查員,遠遠的看一眼就能發現他們的身份。
社區內的那些特工,只要看一眼,人們就知道他們是做什么的。
兩名女特工似乎對這些話反應不大,大概已經習慣了人們一眼就識破她們的身份,甚至都不因此懊惱了。
“請繼續說。”,收回目光的林奇微微頷首,他順帶著掏出了一盒煙,“你要來一根嗎?”
“不,謝謝!”,經理很客氣的拒絕了。
他等林奇點著香煙后,才繼續說道,“現在社區里有不少國防部的特工,這讓一些住戶對此……有些困擾。”
“他們覺得自己的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這些危險離他們太近了,所以……”,經理尷尬的笑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林奇卻接著說道,“所以他們打算讓你來轉告我,讓我從這里搬出去?”
這是很明顯的,經理連忙打著圓場,“等您手邊的事情處理結束了之后,他們還是非常歡迎和您成為鄰居的。”
這也是聯邦的一種特色,社區性排斥。
這種情況往往發生在中產階級以上的社區里,他們如果認為有人的身份和他們不匹配,整個社區就會要求這些人從社區搬離。
看上去這絕對是一個非常離譜的事情,居住在什么地方是每個人自己的權利和自由,別人不應該干涉。
可實際上每一次有關于社區性排斥的訴訟,最終都以社區獲勝。
法官會支持他們,甚至整個社會都會有一種“不該居住在那種地方就不要強行住在那里”的扭曲認知。
這很奇怪,很不正常,偏偏又非常的正確——
這種社區性排斥體現出了聯邦資本社會最冷酷的一面,明確的階級性連居住的地方都受到了約束,什么階級的人住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結論。
現在社區的人認為林奇居住在這里會對他們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想必法官也會認同這一點,看上去他似乎……必須要搬出去了?
林奇陷入了思考當中,經理也不著急,雖然他今天做的工作有點得罪人,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等事情結束后,林奇想必也不會搬回來了,他就更不可能和林奇碰上。
反倒是因為他今天如此的“英勇”,想必社區服務公司會給他續簽一份讓他滿意的合同。
就在他覺得這件事基本上沒有什么反復的時候,林奇突然間說——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