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長孫兄妹顯然沒有之前那么容易妥協,于是就這么盯著曹沫,同時身形微微調轉移動,將其離開的路徑都封鎖住,靜等著他的答案,顯然要是曹沫不說出點什么有用的東西來,他們是斷不會放曹沫離開的。
良久,曹沫率先堅持不住,恰好此時心中也有了一定的傾斜,于是終于開口道:“何必呢?知道太多,對你們而言未必是福,反而更可能是禍端!”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長孫無忌冷聲道:“為人子女,要是連這點擔當都沒有的話,那和禽獸何異!”
“……鎮北侯,”曹沫沉聲道:“我只能告訴你,你們父親的死和鎮北侯有關。”
“鎮北侯白起是嗎?”
長孫無忌和長孫無垢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抹兇光,一絲冷然!
顯然,此時的他們心中已然多了一個仇人!殺父仇人!
不提長孫府這邊,其后如何處理長孫先生的白事。
另一邊,伴隨著天子命令的下達,中書省便迅速地擬好了旨意,交由專門負責傳旨的天使,送往三鎮諸侯的屬地。
如果是密旨的話,保密性可能會高一些。然而這一次圣旨是由中書省起草,走的是門下省這個正規渠道。
因此圣旨甚至還在路上的時候,三鎮諸侯便已然得知了圣旨的具體內容。一時間,皆不由為之皺眉,開始考慮起應該如何應對了。
首先,奉詔是肯定不能奉詔的。
畢竟因為鎮東候的案子,朝廷在三鎮諸侯那里的公信力幾近于無。
尤其是回到了漁陽城之中,將近期發生在幽州的大小事情聯系起來,對朝廷之前的謀劃已經有了一個大概輪廓的鎮北侯。他現在是寧可以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再愿意去相信一個為了一己私利,就和草原的異族為舞,合伙暗算自家臣子的君王。
因此按照旨意所說,親身前往京城之中為太后賀壽的圣令,沒有一位諸侯有照辦的意思。
不過不奉詔歸不奉詔,該拿出來應對圣旨的合理解釋還是要拿出來的。畢竟現在三鎮諸侯名義上還是隸屬于大周,無故抗旨反倒會落人話柄。
因此一時之間,三鎮諸侯相繼出事。
鎮北候當天就舊傷復發,白夫人為此幾乎請遍了整個漁陽城之中的名醫,嗯,就是名醫。給白禮診斷,說白禮注定活不過三十歲的那種。
而鎮南侯同樣也不甘示弱,當天于人會獵于山南,策馬出去的,被人抬著回來。
據說是中了山上毒蟲的劇毒,毒性之烈前所未聞,哪怕是有名醫問診,寶藥不斷,也要躺他個一年半載,才能動彈。
至于鎮西候,他的操作最騷。提前讓人假扮朝廷的人假傳圣旨,然后在他出來接旨的時候,行刺殺之舉。鎮西侯當場重傷昏迷,整個西州因此而戒嚴。
讓真正朝廷的人來的時候,險些被直接拖到法場去!
而三鎮諸侯的這些騷操作,也伴隨著朝廷天使的到達,相繼地被傳回到了京師,讓本身就有所預料的天子不由冷笑。
“好,好!傷都傷得這么巧!還真不愧是朕的好——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