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來說,就是八字胡男子想知道,這段時間他們都遭遇過什么,又有過何種動作?
說的再白一點,就是他們有沒有暴露,如果帶他們離開的話,后面會不會跟有什么尾巴,前路又會不會有敵人陷阱。
鷹目男子的表達能力不錯,因此很快,便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一一講述給八字胡男子聽。讓其明白了,為何鷹目男子會肯等他們來分潤功勞,也明白了,為何廣陽城會封城。
“也就是說……那件東西的消息,是有可能已經泄露的,”八字胡男子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盯了鷹目男子良久,直到盯的其后背冷汗濕透了衣襟,才終于開口道:“是嗎?東鄉君。”
“……是,信房大人,”鷹目男子低聲道。
“也就是說,我們很有可能已經被鎮北侯府方面的人給盯上了,哪位二公子多半就是來處理與之相關的,”八字胡男子繼續以毫無一絲情感的聲音,道:“是嗎?東鄉君。”
“……是,信房大人,”鷹目男子聲音更低,氣息也更弱道。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段路,我們很有可能會會遭到鎮北侯府方面的阻擊、襲殺,”八字胡男子的聲音驟然轉冷、變高,寒聲道:“是嗎,東鄉君!”
“是!信房大人,”鷹目男子在對于雙所給的壓力,和三連問之下,似乎除了這幾個字也說不出來別的來。
“……東鄉君,你知道嗎?”八字胡男子見鷹目男子承認,便終于起身,緩步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冷眼看著鷹目男子,面無表情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武田將軍的麾下,就憑你的愚蠢,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抱歉,信房大人,”鷹目男子憋氣道。
“明日啟程,讓你的人聰明一些,不要再犯錯,”八字胡男子冷聲道:“要不然,就算你們是武田將軍的人,我也不會輕饒放過!”
“……是,信房大人,”鷹目男子發現,自己自從進了書房之后,除了訴說這段時間的詳細之外,就沒離開過這幾個字。
“還有……一會將東西送過來,由我來親自保管,”八字胡男子重新坐了回去之后,繼而冷聲道:“明白嗎?”
“……是!信房大人!”
“廢物!”目送鷹目男子躬身離去,八字胡男子眼中那一抹冷色才漸漸消散,喃喃道:“這么簡單的事,居然搞成了這個樣子,武田一黨的人,果然全都靠不住!”
不提夜色之下,已經陷入一片寂靜的東島國使團一方駐地。
白禮所下榻的居所,白四正對白禮做著匯報。而匯報的內容,正是和東島國使團一方的動作有關。
“還以為他們能夠搞出什么名堂來,”白禮一邊修剪著跟前的一盆盆景,一邊輕笑道:“原來是這種偷梁換柱的老把戲,看來是我之前高看他們了。”
“那……公子,要不要今晚就動手,”白四出言道。
“不急,”白禮臉上的笑容不變道:“不是還有一個什么宮中的貴人,也對這個背水旌敢興趣嗎?這人還沒齊,著什么急收網哪?”
“公子的意思是……”白四遲疑道。
“去知會一下這廣陽城的各官員,就說……我明天也要離開。嗯,和東島國的使團順路,回漁陽,所以……一起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