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個時候通知顯然已經有些晚了。
就在八字胡男子企圖讓自己逃離危機之時,一對妖異的瞳孔出現在了他的余光之中。
而后就在他精神在這一瞬間為之恍惚之時,便感覺到一股巨力向他襲來。然后他整個人便在這股巨力的推動下,向后倒飛而去。如同一顆炮彈一樣,重重的砸落到了地面之上。
準確的說應該是深入地面里!
痛!
劇痛。
不管是八字胡男子遭受到的正面襲擊,還是砸入深陷于地下所帶來的二次創傷,都讓八字胡男子嘗到了久違的疼痛。
然而此時他卻也顧不到這些,因為那雙妖異的眼睛喚醒了一段被他封存已久的記憶。
一段不是特別讓人愉快的記憶。
而就在這記憶的片段從腦海深處接連不斷浮現而起之時,一個他既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八字胡男子的耳邊。
“教來石君,不,現在應該叫你馬場君了,昔日一別,好久不見!”
教來石君,好熟悉的稱呼。
這還是八字胡男子在那位武田將軍麾下的姓氏,后因為一系列的變故,八字胡男子投靠新主之后,就拋棄了原有的姓氏。而是選擇了新主賜予的姓氏。
說起來已經有近二十年的時間,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出這幾個字來了。
而知道他原有的姓,又有著那么一雙讓他熟悉的妖異的瞳孔。那種熟悉感果然沒有錯,八字胡男子睜開眼睛看著已經來到他身前不遠處的韋公公,繼而一字一句的冷聲道:“果然是你,加藤段藏!”
“當然是我,”韋公公微笑道:“馬場信房,或者應該稱呼你為……教來石景政!”
“當初沒親眼見到你的尸體,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死,現在看來……果然沒錯,”馬場信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既然已經選擇的假死脫身,繼續隱姓埋名,躲在陰暗的角落之中不好嗎?為什么又要選擇出來,而且還是出現我的面前。”
“當然是為了復仇了,”韋公公微笑道:“當年的賬,我可是一筆筆都記著呢。不討完,就算是成了佛,我也不會甘心的。”
“那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馬場信房面無表情道:“因為今天就會死在這里,此事也將徹底的畫上一個終點。”
“馬場君還是那么自信,”韋公公瞇著眼道:“希望你接下來,還能繼續保持這種自信!”
似乎兩個人都不想繼續再廢話下去了,因此伴隨著韋公公話音的落下,兩人便一同出手。
但見伴隨韋公公雙目一閉,雙手合十,其身后的虛空處便蕩起了層層的漣漪,一輪寒月法相便直接從其中蕩漾而出。
而后伴隨著韋公公雙目睜開,露出了那一對妖異,血紅色的瞳孔。
那一輪寒月也迅速的染上了血色,同時也化為了和韋公公雙目一樣的血色妖瞳!
而另一邊,馬場信房顯然也非常清楚韋公公真正的可怕之處,因此出手時,便已將雙目閉下,將對方對自己的換人術效果降到最低。
手中武士刀揚起之時,其身后處也有法相自虛空之中走出。
那是一尊披甲骷髏,手中同樣握有一把武士刀,身上多處插滿了箭矢。隨著馬場信房揚起了手中的刀,也同樣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揚刀,揮刀。
刀起,刀落。
斬!
一道充滿邪意,漆黑無比的刀光,便向韋公公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