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臣在當時倒是也起過這個念頭,”童雄付直言道:“畢竟呼韓邪這老賊這些年來,雙手沒少沾我們北地無辜者的鮮血。
只是此人實力著實不弱,在加上當時的身邊還有因為薩滿教的天人始終護衛在其左右。而王玄策和都隆奇、烏珠也在一旁虎視眈眈,臣等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只得收手撤離。”
“不是我們動的手,那……依童大人之見,會是誰下的手的?”白禮瞇著眼繼續道。
“在龍城有這種實力,而又有這個動機的,”童雄付顯然在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因此別直接給出答案道:“怕是也只有那位屠蓍單于了!”
“屠蓍單于?”白禮挑眉道。
“不錯,”童雄付回道:“二公子有所不知,近年來,由于屠蓍單于指揮不當,調度無方。數次南下,收獲寥寥不說,損失還相當不菲。讓匈奴之中,不少人已對其頗有怨言。
其中不乏權貴。
而匈奴左賢王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因此便起了替代之心。這段時間以來,所作所為,沒少撩撥屠蓍單于的神經。屠蓍單于早就對其起了除之于后快之心。
現在匈奴左賢王死了,這位屠蓍單于的嫌疑自然也是最大的。事實上,能夠在龍城之中,兩位天人境界高手的嚴密保護之下,還能做到悄無聲息取走匈奴左賢王的命的,怕是也只有這位屠蓍單于了。”
“也就是說,我們實際上是給這位屠蓍單于背鍋了,是嗎?”白禮玩味道。
“這其實……這也都是臣的過錯,”童雄付請罪道:“臣也是沒有料到,臣布置在這龍城的暗子,竟然會出問題。使得臣等被王玄策利用,讓我等著存在暴露于龍城眾修行者的眼前。”
如童雄付所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幽州背這口鍋還真不冤。
誰讓童雄付這邊由于急于除掉王玄策,破壞兩方聯盟的關系。輕信了暗子之言,于大行司在龍城的據點,對王玄策出手。
結果沒料到匈奴左賢王當時恰好和王玄策在一起,于是接下來自然是不用說了。王玄策的實力本就不弱,而匈奴左賢王能活到今天,靠的也是他的小心,兩位天人境界的高手行走皆不離身。
于是童雄付這邊縱有通天之能,也只能帶著一身傷,強撐著一口氣,和殘存的人一起逃離。
而后就是背鍋的部分了。
有著這么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襲擊的舉動在。而匈奴左賢王這邊,又在他們這邊襲擊完了的當天深夜,死在了自己的府中。
兩相結合之下,謠言自來。
什么之前童雄付帶人襲擊,只是明修棧道,為的就是讓匈奴左賢王放松警惕。然后在匈奴左賢王請人治傷的時候,在暗自出手,一擊致命。
或者干脆就是童雄付在之前的襲擊之中,就用了什么毒,使了什么手段。所以匈奴左賢王才回府之后就傷重不治,當夜斃命的。
總之,屠蓍單于哪里肯定是不敢有人在明面上多說些什么。
恰好童雄付等之前有過類似的舉動,那這口鍋不往你身上扣,又能往誰身上扣?再加上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刻意往幽州這邊引。
于是在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之下,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