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龍城。
不提白禮這邊心中如何作想,眼見白禮竟表現得如此淡然,如此……嗯,死豬不怕開水燙。童大統領這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言語。
只能繼續苦笑了笑之后,便越過這一茬兒,直言恭聲道:“那不知二公子打算何時離開,臣這里也好安排二公子出城。”
“怎么?”白禮挑眉輕笑道:“我這還沒坐熱呢就讓我走,莫非是怕本公子壞的童大人的好事不成?”
“不敢,”童雄付連忙道:“二公子之能,臣早已在西涼領教過。臣自籌能力不足二公子十之一一二,何敢言嫌棄二字。實是龍城近日局勢,太過微妙復雜。
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二公子千金之軀,怎可坐于危堂,這要是二公子因此而出什么差池,那臣就是萬死都難辭其咎。更何況侯爺之前也有信一封,命陳等如果見到二公子的話,便即刻請二公子回幽州。
所以……還請二公子不要讓臣等為難。”
“童大人之言……倒是不無道理,我似乎沒有理由拒絕,”白禮話鋒一轉道:“不過本公子偏偏就選擇拒絕。”
“二公子,這……”
童雄付聞言不由也是一急,畢竟身處于龍城多天,沒有人比他更不清楚現在龍城的局勢,究竟有多么的惡劣。
因此準備再次開口,繼續苦勸。
對此,白禮的應對措施也很干脆,直接打斷其言語道:“好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如我父侯真的因此而怪罪,童大人到時候可以一應推到本公子的身上。”
童雄付聞言也是無語了。
他怕的是鎮北候的責難嗎?他是怕白禮出事!
如先前所言,雖然鎮北候因為出于保護白禮的考量,并沒有將白禮的實力以及相關透露給他人,哪怕童雄付這等心腹也是一樣。
但是西涼一行,還是讓童雄付窺探到了白禮顯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么平庸。
就算不論及白禮的白家血脈,童雄付也不想己方一個如此優秀的人才,就這么毫無價值的折損在這漠北草原。
因此無語片刻,便準備重新組織語言,出言再勸。
而白禮顯然是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和對方繼續糾纏下去了,因此便率先開口,直入正題道:“行了,說正事吧。我如果記得沒有錯的話,童大人你們這次來,應該是來除掉王玄策的吧。怎么死的人……反倒成了匈奴左賢王了?那王玄策究竟死了沒有?”
“說來慚愧……”
見白禮問到此事,童雄付也是為之一嘆。顯然其中具體,并不是特別讓他和意稱心。
不過既然白禮這位二公子既然問了,那他自然也不好不答。因此接下來,童雄付便用最簡練的語言將其中詳細一一道來,讓白禮明白了,這段時間以來,龍城的風云變幻。
“……也就是說,”白禮消化完了童雄付所言,沉吟了片刻之后,你再次開口道:“人不是你們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