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被鎮北侯委以重任,將位比內三司衙門的鐵衛,交由他來執掌。
但是哪怕是自傲如他,也自籌很難做到,甚至是做不到之事,今天居然被人給做成了。
而且還是如此的完美。
于眾目睽睽之下,殺屠蓍單于于無形。
這等手段,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也就怪不得童雄付會心生忌憚之情了。
“對了,二公子回來了嗎?”童雄付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早先出去,準備看一看龍城大會究竟是何般模樣的白禮,于是便連忙對著手下人問道。
而正當手下人準備回答之時,便聞外面有響動傳來。而后也不等童雄付這邊著人探查,便見白禮帶著手下人開暗門進入了這一間地下暗室之中。
“童大人向來也聽說了吧,”兩人相互打過招呼之后,白禮率先開口道。
“二公子說的可是屠蓍單于已死之事?就在剛剛,下面人確實是已經來報過了。”童雄付說著不由感嘆道:“說起來還真是世事難料,沒想到堂堂匈奴單于,居然就這么走了。”
“是啊,走的確實挺突然的,”白禮輕搖著手中的折扇,瞇著眼道:“而且最關鍵的是……他這一走,我們幽州怕是要有大麻煩嘍。”
“二公子的意思是……”
對于屠蓍單于死了,自家幽州會有麻煩,童雄付并不意外。先前就說了,匈奴就是沒理,還能攪三分呢。更別說現在還理由充分了。
讓童雄付不解的是,白禮在麻煩面前的那個大字,以及白禮言語中的語氣。
要知道,早先就提到過了。在沒有查清楚,屠蓍單于之死,究竟是哪方手筆之前,不光是鎮北侯府這邊,就連朝廷那邊也一樣要承受不肥的壓力。
現在聽白禮的意思,就好像匈奴很快就會大軍壓鏡,拋開朝廷,傾全力和鎮北候府一決雌雄一樣。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死,”白禮瞇著眼淡淡道:“既然不是我們干的,那就肯定是別人干的。”
“二公子的意思是,此事是大行司的人做的嘍?”童雄付遲疑道:“他們有這個能力?”
“誰知道呢?”白禮接過了一旁白四奉上的熱茶,一邊撥弄著茶水,一邊回道:“不過實際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本來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匈奴人相信什么?”
“二公子是說……”童雄付顯然也想到了什么,因此面色驟變道。
“看看吧,”白禮目光閃動道:“等明日應該就有個結果了。”
“這……要不,二公子,臣這邊也安排人手,來個以謠止謠,”童雄付顯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因此便提議道:“就說……屠蓍單于的死,是大行司的人做的!”
“試試也無妨,不過效果應該不大。臨時抱佛腳,終歸是不如他們早有準備來的更有說服力,”白禮不動聲色道:“要不然,匈奴左賢王的死,也不會這么快便被匈奴認定,就是我們幽州的人做的了。”
“那二公子,也不能就這么放任他人將臟水潑到我們鎮北侯府的身上!”童雄付語氣之中,略顯一次焦急道。
“放任?怎么可能,”白禮聞言不由輕笑道:“這戲臺既然搭好了,許他們上的唱,自然也要許我們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