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塊礦石一一觀察過后,李汗青已經有了結論。
當然,這是單憑肉眼和經驗做出的判斷,李汗青也不敢說這結論絕對準確。
畢竟,他算不得真正的地質學家,只能是個愛好者而已。
“嘭嘭嘭……”
看完,李汗青便將三塊碎裂的礦石盡數扔進了火堆。
“汗青,”
正在此時,姚興霸匆匆地找了過來,大黑臉上笑意盎然,“大人要見你!”
姚興霸口中的大人自然就是姚仲義了,哪怕是遇到了陸沉,姚興霸也只會稱呼一聲“陸校尉”。
“好!”
聞言,李汗青連忙起身,將一雙被那礦石染得黢黑的手在冰冷的甲胄上狠狠地擦了擦便跟了上去。
帳篷前,姚仲義裹著氈毯坐在篝火旁,臉色看上去比昨夜差了許多,想來,一路的顛簸對他的傷勢影響不小。
“大人,”
姚興霸徑直走到姚仲義面前,一躬身,“李汗青來了!”
“大人!”
李汗青連忙上前,沖姚仲義抱拳一禮,神色肅然,“您有何吩咐?”
“呵呵……”
姚仲義蒼白的臉龐上泛起了一絲笑意,“汗青不用拘謹,坐!”
“這里來!”
聞言,坐在姚仲義右側的陸沉連忙又往右邊讓了讓,笑著示意李汗青坐到他和姚仲義中間去,“今日,我們在短短四個時辰里便趕了將近百里……汗青,你功不可沒啊!”
“不敢,不敢……大人過獎了!”
李汗青連忙陪笑,“都是兄弟們平日訓練有素,意志堅韌……”
“汗青吶,”
李汗青話音未落,坐在姚仲義左側的張文彬便輕聲地打斷了他,“你什么時候也把那酸腐文人的德行學了來?須知,敢作敢當才是我大黎軍人的風范!”
“呃……”
李汗青一滯,只覺有些耳熱,連忙沖張文彬一抱拳,神色肅然,“多謝……大人教誨!”
說罷,李汗青便走到陸沉和姚仲義之間坐了下來,神色坦然。
低眉順眼本就不是他李汗青的做派,要不然,他就不會辭職去做旅游博主了。
原本想著小心應付一段時日,等回了中原就逃離軍隊,尋個景美人美酒菜美的地方隱姓埋名,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去。
可是,事到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已經不大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坦然些吧!
“這就對了嘛!”
見狀,張文彬露出了笑容,面有贊賞之色,“寵辱不驚、笑罵皆坦然受之,這才是我輩軍人之風!”
說著,張文彬頓了頓,話鋒一轉,“如今,我軍距離鎮北關尚有將近八百里地,若按目前的速度,至少還需十日,只怕……北蠻人不會給我們這么多時間啊!”
龜兒的,來了!
聞言,李汗青就是心中一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