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來把華琛恭給抬了回去。
老同腳步匆匆走了進來,來到陳正道身邊,才俯身附耳帶著驚色道:“老爺,宣河年幫的庫房已經看過一遍,雖然還沒有清點完畢,但是估計銀子會超過三百萬之數,還有其他的寶物數之不盡。”
“這宣河年幫之富饒,大爺說,至少堪比四五個徐家。就洪七丘洪家的寶庫,里面的存銀和寶物,就超過了徐家兩倍以上。”
陳正道則是眉頭一挑,道:“才三百萬兩銀子嗎?洪家掌控宣城的河槽運輸超過百年,每年銀子進賬少說幾十萬兩,積累至今才三百萬兩銀子?”不過少許,陳正道沉吟一番,神色稍稍凝重。
陳正道低聲道:“看來洪七丘能夠掌控宣城河槽運輸多年,并非沒有道理,他這宣河年幫背后的勢力框架,只怕是,超乎想象。”
老同聞言臉色微變,連低聲道:“老爺,這宣河年幫據說與郡府郡守李文博大人關系就不錯,還有洪家那女兒,據聞是嫁給了平西王的三世子厷澤兵,如果說宣河年幫真有關系,也就這兩個了吧?”
“平西王自幾十年前老平西王去世開始,就一直沒有起色,勢力衰落之勢日漸見長,老奴是覺得不足為慮,唯一有些顧慮的就是郡守李大人,不過,以三爺的職務,應該可以撫平這件事情。”
陳正道微微搖頭,眉頭輕皺道:“如果只是這兩個,那么自然是沒有問題,就怕還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干系。”
不過細想一番,陳正道眉頭又舒展開來,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洪七丘想要吞并我們徐家,那么被滅也是他自取的結果,就算他洪七丘還結交什么大勢力又如何,只要有實力,管它是神是鬼。”
老同沉吟也點頭,道:“老爺說得也是,現在宣河年幫已經被控制,洪七丘和洪家都被滅了,這已經成了定勢,想來這消息傳出去后,有什么人跳出來自然一目了然,以老爺的實力,也并不懼怕誰。”
議事大廳沉靜了一下。
陳正道看向老同道:“老同,你去吩咐老大把宣河年幫庫存的劍器都送到徐府去,另外,讓他想盡辦法收購先天真器——”說著一頓,陳正道又道:“甚至,是仙道法器劍器。”
“越是強大的劍器越好,你去讓他想辦法,哪怕是把宣河年幫得到的錢財都花出去,也要去找。”
老同聞言一驚,又要劍器?
不過他沒有多問,雖然心里疑惑不解,但他還是俯身應道:“是,老爺。”
陳正道站了起來,道:“我先回徐府,你在這邊看著點,有什么問題,立即向我稟報就行。”
“老奴明白。”
老同微微躬身,目送陳正道帶著秀兒離開。
稍稍沉吟:“宣河年幫之變,只怕已經在宣城傳開了吧?不知道老爺這一出手,會嚇到多少人。”
這樣想著,老同也出去,忙著清點宣河年幫物質和梳理人手的事情。
……
在陳正道殺入宣河年幫沒多久,已經有人溜出了宣河年幫,跑回宣城去報信,基本上宣城各大勢力,都會安插釘子進入宣河年幫。
天龍鏢局。
兩位鏢頭如今只有一位在,另一位去了水云山嶺,欲要與水云山寨溝通被劫鏢物的事情。
杜明古剛剛睡下,就有手下過來把他叫醒:“鏢頭,大事大事,有一位未知的劍道高手殺入宣河年幫了。”
杜明古從床上彈起,驚道:“什么?”
他連忙拿上一件衣服披上,匆忙系上紐扣之后,拿過身旁一把劍就打開房門出去。
沖房門外的手下喝問道:“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
那手下連道:“宣河年幫里的兄弟剛剛沖回來說,有一個人手持一劍殺進了宣河年幫,劍術犀利得嚇人,沒有人能夠接下他一劍,甚至他還看到了宣河年幫大頭目華琛恭差點被一劍削了腦袋,不戰就逃。”
杜明古大驚道:“連華琛恭那個蠻橫的家伙都差點被一劍削了腦袋?他那一身橫煉功夫,就是我動用真氣劍氣,也不一定能夠一劍重創他。”
“現在呢?現在那人如何了?有沒有被洪七丘拿下?”杜明古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