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昔攤手,“爸,以前的事呢我就不重新提起了,我也是好運氣才挖到一根野山參,這幾天多少人給你打電話了,人人都幫,掏空家底都幫不過來。什么時候姑姑兒子買房也輪到你操心了,他老公不是什么銀行副行長嗎,讓他操心去。”
陸國慶于心不忍,“怎么說也是一家人,他們有難我們不能不幫。你姑姑的孩子也是你的表弟,以前還經常跟在你屁股后面一起玩的。”
陸昔無語道:“爸,你還知道他是我表弟呢。我這個表哥都還沒買房子呢,他伸手你就給啊。姐夫一家現在還租房子住,論親疏,我怎么也不可能優先考慮他們。”
說到這份上,陸國慶沒再反駁。自己的女兒租房子苦哈哈地過日子,他大手大腳地幫外甥付首付,實在說不過去。
因這事,姑姑打電話罵了陸國慶一頓,罵他沒良心。話說的很難聽,總之雙方鬧的很不愉快。
正午睡,電話響了。
迷迷糊糊就接了,結果聽到電話那一頭的聲音,他就清醒了。
“喂,陸昔……”楊梅的聲音清脆干凈。
“楊梅?”特意拿起手機,確認是楊梅的號碼,陸昔坐起來,問道:“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沒事不能給打電話?”楊梅在電話那頭嗔了一句,片刻后發出爽朗的笑聲,“好了,不逗你了。咱群里提倡同學聚會,就你沒吱聲,你表個態,去不去給我一個準信。”
“去啊,干嘛不去。”陸昔和高中同學幾乎沒有了往來,偶爾在群里冒泡,也沒幾個人搭理。久而久之,他和高中的同學就斷了聯系。
不過他很奇怪,同學聚會的時間在除夕應該是最合適的,都四月底了,很多人也都外出打工,沒幾個人在豐慶縣吧?
疑惑一股腦全問了,楊梅解釋道:“人確實不多,能聯系上并且確定參加的只有十幾個。過年那會兒林勝男沒空組織,我這個閑人就挑了個黃道吉日組織一次嘞。”
“閑人?”
楊梅調侃道:“可不就是閑人嘛,天天在家相夫教子……”
“繼續編,你都沒結婚,哪來的相夫教子。”楊梅的情況,陸昔大抵問了個明白。聽說去年交了個男朋友,本來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男方的家人嫌棄楊梅家窮,就沒同意,后來一直單身。
兩人聊了一會兒,楊梅就道:“那我把你的名字填上去,要是放我鴿子,你就準備切腹謝罪吧。”
睡意全無,陸昔起床做了100俯臥撐,體重一秤,63kg,比年前重了7kg。
下樓,陸昔和看電視的陸國慶打了個招呼,給小毛和金幣、銀幣、銅幣喂了食,他朝吃相馬虎的銅幣屁股拍了一記,“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你這小家伙真夠貪婪的,還欺負上哥哥了。”
銅幣雖是弟弟,體格卻和老大的金幣沒有太大的區別,反倒是妹妹銀幣體型小一些。
仨都是無法無天、大鬧天宮的主,銀幣前天就跳到魚塘里咬了一只巴掌大的鱉,陸昔發現的時候已經咬的稀巴爛。
不過,仨狗崽鬧歸鬧,本事可不小。前段時間雞窩常常聽到異響,仨崽子往那一吠,立時安靜了,還能幫家里逮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