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柳淳也醉的不省人事。他為了在楊梅面前展現他的豪爽,愣是把同學聚會變成了他個人的獨秀。
望著這些曾經熟悉的同學,陸昔想起了公司里那些小跟班,可不就和這些人一樣?誰是真正值得結交,誰是無利不起早的,他心知肚明。
聚會后,柳淳提議去KTV唱歌,劉大雷和陸昔婉拒了,他們和柳淳尿不到一壺去,與其礙人眼睛,還不如各回各家。
只是沒想到楊梅也沒去,讓柳淳的計謀落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KTV是特地為楊梅準備的,興許還有什么助興的環節,只是沒了楊梅這個主人,估計柳淳也夠情淡了。
騎上電驢,楊梅也跟了上來。陸昔順勢停車,笑道:“你怎么也提前走了?柳淳對你可是殷勤的很吶。”
楊梅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柳大公子的美意無福消受,只能躲了。陸昔,我們順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坐你的車?”
陸昔樂呵呵地擺了擺車頭,“楊大美女,上車吧。”
一路上,兩人沒怎么說話,但楊梅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對花花公子的柳淳不敢恭維,對陸昔卻態度曖昧,沒瞎的估計都能猜到一些。
陸國慶兩口子看見陸昔成天笑呵呵的,以為兒子中邪了,聽了兒子的話才明白,感情是相思病啊,難怪這個兔崽子這么起勁。
躺在搖椅上乘涼,沒有年輕人拼搏的精神,完全就是老爺爺的情懷。陸昔想起了許嵩前兩年出的新歌,《素顏》的前兩句,可不正是寫他此情此景?
嗡嗡!
蒼蠅真吵。
拍了一下,陸昔哎喲的一聲跳起身,忙扒拉下來一瞧,哪是蒼蠅、牛虻,是一只大蜜蜂。對著鏡子把蜜蜂的針拔出一段,院子里的蜜蜂不下百只,都在嗡嗡亂飛。
“媽,咱院子里哪來這么多蜜蜂?”陸昔喊一聲,擠了牙膏抹在蜜蜂叮了一口已經發麻的口子,亂哄哄的。
陸母從房間趕出來,四處查探了一下,在茶樹上發現了籃球大的蜜蜂群,琢磨了一會兒,說道:“不會是誰家養的蜜蜂分房了吧?”
鷂子村養蜜蜂的人不多,稍微一打聽就知道誰的蜜蜂分房。
問了一圈,也沒聽誰說自家蜜蜂分房了,陸國慶回來,尋思著別人都不認,他干脆就自己養了,院子里本就有蜂箱,只不過很久沒用了,潮濕了。
陸昔有密集恐懼癥,挨了蜜蜂一針,對蜜蜂也就恐懼了。陸國慶引蜂,他跑的遠遠的。
這天,陰雨綿綿天氣,屋子里一陣潮濕啊的霉氣,陸昔幫忙收拾房子,母親的梳妝臺咔的一下發出聲。
陸昔把抽屜一個一個全部取出,發現是一塊白色的玉石,和田玉,粗制濫造的雕工隱約呈現彌勒佛的樣子。
“媽,你的柜子里有一塊白玉。”摸了摸粗糙的白玉雕刻,陸昔只感覺這白玉硌手,沒有任何細膩感,約莫也不是珍貴的玩意兒。
可他一摸,一縷清涼的感覺就從白玉竄入手掌之中。
陸母急忙一把奪過陸昔手上的白玉,說道:“是你奶奶的和田玉,她留給我的遺物,太久沒見,我都以為不見了。”
陸昔神色一動,問:“這是古董?”
奶奶的遺物,怎么說也有幾十年的歷史吧?記憶中的奶奶,是個和藹的老太太,她有一個百寶箱,里邊盡是小玩意兒,光是銅錢就有幾千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