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路維揚坐了半小時,陸昔喝著泉水吃著面包,放下手里甜的膩味的面包,拍拍手站起來,“你先在這兒坐一下,或者去和陳叔拍幾張照片,我去四周轉轉。”
路維揚眼睛一亮,問道:“你要去打獵?”
陸昔搖頭笑道:“路哥,打獵就別奢望了,一般的動物聞到這幾條狗的氣味都跑的沒影,能追上的估計你也不敢吃。再者,誰敢保證一定能打到獵物?就是去瞧瞧四周的果樹。”
“去吧去吧,給我留條狗就成。”路維揚一聽不是打獵,也就興趣缺缺。他對獵戶的手段有些好奇,想著跟陸昔見識見識鷂子村的打獵手法,增加些認識。
往東邊下去,那是他沒去過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陸昔都大約摸索過,哪里有什么果樹,他一清二楚,只是東方卻很難說,因為他也沒聽其他老人講述這片地方。
這一片是沒有路的,到處都是野草、荊棘、灌木,也生長了很多果樹,不過可能是季節的問題,這些果樹掛的果子還很青澀,遠沒有成熟。
陸昔放棄了摘果子的想法,秋天還有一段時間,這些野果大多都沒熟,味道苦澀不說,還難以下咽。
不過,在那大樹根部,陸昔順手挖掘下一簇紫靈芝,一共七朵靈芝挨著層層疊疊,每一朵都有六七兩,顏色紫的發黑。
“七層玲瓏寶塔?”陸昔笑著說道,這靈芝的品相是極其不錯的,在他采摘的靈芝中能排前三,若是能在洞里培養一段時間,只怕名列榜首也不在話下。
大青山的紫靈芝不少,幾乎每幾棵松樹旁就有一株,不過大多都是很小的,沒什么價值。要是和陸昔一樣到這大青山深處碰運氣,發家致富不敢說,發筆小財還是沒問題的。
往那松針覆蓋的地方望了一眼,陸昔就挪不開目光,低聲驚呼道:“野山參?”
鋸齒狀的葉片,一根獨立的主干上二十幾顆紅撲撲的果子,這不正是洞里栽培的人參?
眼前的野山參不是單一個體,光是這眼睛所見,就有3根野山參的苗,全是一個樣,掛著碩果。
陸昔小心翼翼地把周圍的土地都挖開,輕輕地捧著人參才把地掩埋。他手中的野山參主體不是很粗,略微比食指粗一些,但是根莖卻延伸的很遠,起碼三十公分。
沒一會兒,三根人參盡落在手心,陸昔以此地為圓心往四周搜尋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的野山參才罷手。
這真是意外之喜。
往大青山下走,陸昔幾乎走到那條河畔。說是河,也不盡然,頂多算一條稍微大的溪流,溪水約莫是山里的山泉匯集于此,逐漸形成了這般模樣。
在那溪流之側,是一棵形似梅花彎曲的樹,樹上掛著一些或紅黃或粉黃峰果子。桃樹扎根在溪流沖刷的很濕滑的巖石根部,貪婪地吮吸山里流淌下的清泉,一顆石磨大的花崗巖擋住了它生長的方向,于是這桃樹就避讓開花崗巖,選擇了另一個方向的生長。
陸昔驚喜和意外并存,在大青山找著果樹不稀奇,但是七月能找著可食用的果子,就是值得高興一番了。
不多說,陸昔摘下一顆看起來已經成熟的水蜜桃,在溪流中洗了一下,隨后咬了一大口。清香的汁液從嘴里迸射,瞬間化解了因甜膩面包帶來的味蕾失調問題。
三兩口就吃干凈了,陸昔把桃核往石縫中一埋,要是這桃核運氣來了,幾年后也會同這棵桃樹一樣掛滿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