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十幾個比較成熟的桃子,手機上顯示已經三點多,陸昔踏上了和老陳、路維揚碰面的路。
老陳在那兒拍攝,真是一點也閑不了。路維揚則百無聊賴在玩手機,他就跟個閑人似的,抬頭一看,陸昔回來了,“怎么去了這么久?”
陸昔哭笑不得地說:“路哥,這可是七月,絕大部分果子都沒成熟呢。那些小的果子又不頂餓,所以就走遠一些。”
路維揚往剛從陸昔背后解下來的背包一瞅,滿滿的,分量還不小,就問:“你都摘了什么果子?”
“只發現了一棵桃樹……”
他倒是還發現了一些其他樹,錐栗,可是錐栗的成熟期也是在九月十月。
路維揚嘗了一口,嘴里咬著一個,手里拿著一個走過去交給老陳:“陳叔,吃個桃子,陸昔去很遠的地方摘的。”
老陳也不客氣,大口地咀嚼桃子,說道:“不錯,這桃子的味道真沒的說,汁多香甜。”
老陳一口氣吃了三個,打了個飽嗝,路維揚也吃了兩個。
“瞧瞧我拍攝的照片。”老陳把拍攝的照片和兩人分享,其中一些是舟山眼鏡蛇,還有一些是山上的鳥兒,最讓陸昔驚奇的是他拍攝的很多都是鳥兒在空中飛,而照片卻能清晰地拍攝下來,完全沒有模糊。
捕捉動態姿勢,陸昔也拍過,可是在鳥兒扇動翅膀的時候,這些照片就異常的模糊。
“小鴉鵑。”要不是老陳主動交待,陸昔都不知道他發現了小鴉鵑的巢。這張照片是小鴉鵑幼鳥伸長脖子討食。
老陳說:“那邊不遠有個鳥巢,在芒草上筑巢,我也是聽到鳥叫才發現的。”
小鴉鵑在大青山并不罕見,可要脫離了大青山的范圍,也就大青山周圍坡地,才能見著成年的小鴉鵑,陸昔都很久沒有見過幼鳥了。
陸昔不由感慨,大青山的物種越來越多了。曾經在某個時代,大青山遭受過一場幾乎滅頂之災的災厄,各家各戶都組織獵戶上山打獵,那一陣簡直寸草不生,上至老虎長蟲,下至麻雀小蛇,但凡見到的動物,都成了盤中餐,很多動物也在那時候背井離鄉或者慘遭滅絕。
這些年的封山,許多以前見不到的動物又回來了,這是封山后帶來的好處。
休息了一會兒,陸昔就提出要下山了,再晚,恐怕天就暗下來了。
三人回到鷂子村,天色已經不早了,吃了飯,洗了澡,老陳、路維揚幾人就搬著凳子到一起聊天打屁,路維揚一個勁地給其他人灌輸“你們不到大青山看一眼虧大了”的想法,弄的其他人心癢癢。
關在雞圈里的野鴨下蛋了,陸母可寶貝的跟什么似的,讓陸國慶給單獨弄了個籠子,生怕雞給啄壞了。
陸昔拿幾個空的花盆,把野山參栽種,就放在那些盆栽的四周。牙牙慵懶地躺在地上,見了陸昔進來,親切地打了招呼,又懶洋洋地躺下了。
“真是條懶蛇。”陸昔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句,也不管這條蛇,給盆栽澆水后離開洞里,同楊梅打了一通兩個小時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