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并非一個山頭,而是一條山脈,一眼望去數十上百的山頭都是龍虎山的道場,而天上突然一聲前來拜山,仿佛天雷滾滾,從天而降鎮落群山,驚得萬千道士側目。
“來者不善啊!”
那幾位攔路的老道士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慕飛卿似乎來勢洶洶。
當即,幾人心里還有點發怵。
若是一般人間絕頂甚至是圣人來此,都不會讓幾人產生這種心態,偏偏是這位人稱人間無敵的這位殺神。
主要是這位殺神實在太會殺人了,一般修行者即便是實力強盛一些,至少還能夠你來我往打上幾個回合,可這位殺神的戰績著實讓人恐懼,不論強弱,都是一招必殺。
姑蘇城外那一戰,天下皆驚。
這幾位老道士發怵的原因就是怕慕飛卿突然暴起殺人,一口一個道友,一劍一個頭顱。
以龍虎山的底蘊,即便不說圣人,他們也有那個底氣能夠鎮壓慕飛卿,不說圣地各種各樣的大陣,就說他們的人間絕頂各種戰陣,都有不下圣人之力,面對天下任何高手他們都不發怵,唯獨這慕飛卿,倒目前為止,除了葬麟淵一戰有過失手,其他的都是出手必死,根本不給別人使用手段的機會。
所以,現在面對慕飛卿,即便是龍虎圣地的這些老道士,在氣勢上自然而然都弱了一籌,這就是所謂的好人不跟瘋子斗,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腦子抽風來個論武。
“原來是飛卿公子,久仰久仰,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干?”一個老道士作揖問道。
慕飛卿拱手道:“道長可是張道陵張天師?”
“無量天尊,”老道士說道:“在下松鶴,掌教于半月只是前去京城為陛下祈福了,公子是來找掌教的?”
“原來是松鶴真人,”慕飛卿說道:“在下不是來找張天師的,只是來劍州處理些私事,可能會有所打擾,特地前來拜山,免得到時候出現誤會。”
幾位老道士都暗自松了口氣,
看來傳聞有誤,這殺神居然知道過界打招呼,說明是個挺知禮的人。
為什么傳聞這人是個狂妄到無邊無際的人,看上去明明謙謙有禮,怎么會是那種喊出要反手青了圣地的瘋子呢?
要是慕飛卿知道這幾個老道士擔心的是那事兒,恐怕他真要喊冤,我又不是天天都發瘋,黑化的公子飛卿,關我慕某人何事?
“不知公子來劍州欲意何為?”松鶴真人問道。
慕飛卿想了想,淡淡道:“欲,屠宗滅門!”
“什么?”幾位老道士瞪大了瞳孔,急忙道:“慕公子,到底什么仇怨,若是可以,我龍虎山愿做個和事佬,這江湖仇殺是常事,可俗話說禍不及妻兒老小,隨便屠宗滅門,有違天和,為正道所不齒啊,公子可三思而行!”
慕飛卿冷哼道:“那一家妻兒老小全都有份呢?”
“這……慕公子……”
就在這時候,一道清脆女聲突然傳來:“你們幾個老家伙,不知人苦,莫勸他人善,你們都不知道公子經歷了什么,就讓人家放手,合適嗎?”
一盈清風,瀲起一圈圈波紋,一道袍女子緩緩而來,腰間懸掛一柄紅色長劍,如同烈火,出現在慕飛卿身旁,很自然的就挽起了慕飛卿的手臂,有些嬌氣道:“飛卿弟弟,我還以為你是來為我慶賀出關呢,結果,你都沒想起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