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叛徒,你都已經背叛了,還找來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死么?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從他身邊趕走么?現在來裝什么好人?”
王母雖然被罵,卻一點也沒生氣,淡然道。
“確實,我之前一直想把你敢走。他身上劫數已然夠多了,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倆一旦走近,劫數就數倍的加深。我一直擔心你把他坑進深淵,所以極力阻攔。可惜啊,你們還是攪在了一起,而且果然引動了大劫,出手死的就是逍遙隊長。”
“哈哈哈,怎么?弄死你老情人,心疼了?”
瘟部主神桀驁的狂笑,原本挺漂亮的臉蛋,扭曲成了一副惡心的顏藝。
王母皺了皺眉,同情而又憐惜的看了對方一眼。
“你果然還是不懂,癡迷于凡俗的情愛,短淺的目光猶如井底之蛙。財侶法地,漫漫修行路,一個同行的伴侶又豈是區區情愛可以比較的。隊長是,他也是,果果也是,包括現在的黃爍,他們都是修行路上的同行者。可惜,你不是。”
“呵呵,阿姨,說得好聽,我還是第一次聽人把備胎說的如此清新脫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勸我放棄,不就是想在他面前證明我的無能么?證明天命離了你,一事無成。好抬高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老女人,死了這條心吧!”
王母的眼神逐漸鋒銳而冰冷了起來。
“可憐的小家伙,你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個工具,好用的工具罷了。他修的是帝皇之道,斷情之道,我也好,你也罷,都是工具,可以衡量價值的工具。我讓你走,只是不希望你死在虹果果或者邪歌手中。你死了,借口就有了,真正的大劫就開始了。”
說著,長嘆了一聲。
“其實已經晚了,從隊長死的那一刻,大劫就已成型。我現在能做的也不過是盡量拖延,盡可能化解。可惜了,當初第一次見面,我就該一掌拍死你。就為了他那虛假的面子,才釀成了今日之大禍。果然啊,本心修行就不該為外物侵擾,還是我的錯,修行不足。”
瘟部主神哪聽得進去,跳下了椅子,一臉猙獰的嘶吼著。
“殺啊,有本事你殺啊!死在你手里,就能讓他愧疚一輩子。來呀!”
王母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他早已沒了愧疚之心。殺了你,只會讓我愧疚,大道不穩。哎,可惜了,你隨意吧。”
說完,起身翩然而去,只在空氣中留下了一聲淡淡的嘆息聲。
王母前腳離開,瘟部主神本來猙獰的面容猛然一收,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可憐的玩意兒,滿嘴的大道修行,還不知道是誰沉迷世俗情愛。你哪知道,我來中土域,就是為了被殺的。不死在虹果果手里,大患怎除!”
說到最后,聲音中莫名摻進了一種詭異的金石摩擦的奇異聲線。
“黃爍...應該就是那個林三了。挺能折騰嘛,要不是他,計劃還不會這么順利。怎么露個破綻才合情合理呢?邪歌那家伙怎么會和他在一起,死他手里可就虧了。得先想辦法把這倆人分開。見了鬼了,虹果果怎么這么難對付,盛怒之下還有如此的耐性,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捏出一只奇怪的蟲子,對著其低語了一句。
“行動開始吧,按第三套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