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黃爍也不再坐等了,直接起身去了最近的一個之前消滅的鼠穴。
可惜晚來了一步,之前留著打草驚蛇的天命人員,在出事后,也知道暴露了,自然也就撤離了。只留下了空蕩蕩的場地。
不過黃爍沒著急,這些天命的外圍人員,大都是流動的身份,為了弄鼠穴,開店,開鏢局,買民居,無所不用其極。現在要跑,也無非損失點游戲里的錢財,無傷痛癢。
但是黃爍卻知道有一批人跑不了,就是最早找上的那個張諾。
畢竟是混錦衣衛的,這類情報機關最忌諱手下擅自行動和背叛。像張諾那樣看守秘牢的,為什么是絕大部分玩家討厭的身份,就是沒有自由。沒有調令,絕不能擅離職守半步。
但是這類混官場的玩家,卻又必須人手這樣的不自由。畢竟官職是繼承的,影響著下一場的植入身份。一旦擅離,被開除或者通緝,這個身份也會帶入到下一場。
所以那個張諾無法像那些流動身份一樣,舍了隱藏的場地,轉入地下。他想離開,只能走官方的路子,盡快調離。除非他愿意舍了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官方品階。
他那小旗別看只是從七品,但得來可不容易。畢竟朝廷對江湖人有歧視,而且歷朝歷代重文輕武,江湖人混進官場容易,混出品階可就難了。有了這個從七品的身份,才算正式進了朝廷體系,成了有品級的官員,有了進一步提升的可能。
黃爍就賭他不舍得放棄這難得的身份。原因也簡單,邪歌說了,這位和其他天命普通小卒不同,上邊有人。這樣特殊的身份,就讓他有資格一定范圍內,無視或者怠慢上層的命令。
果然,當黃爍找去的時候,這位依舊悠然的在秘牢當著差,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其實也能理解,不是說他沒危機感。而是黃爍和邪歌這一路,只滅鼠,并未鬧出人命。無形中給了這些人一個錯覺,他倆不殺人。
不殺人的原因,各有各的猜測,有的認為是高手的驕傲,讓邪歌懶得對他們這些炮灰下手。有些認為這是邪歌講究,私仇只誅首惡,不牽連他人。
而對張諾來說更簡單了,他知道邪歌和他妹子有點不清不楚的曖昧,他自然是不怕邪歌了。沒見邪歌來搗亂,都是趁他外出吃飯的時候,不就是怕見面不好意思下手嘛。
所以在知道動手的是邪歌后,他就無視了上面要求脫離隱藏的命令,依舊悠哉的當著錦衣衛。反正又不會拿他開刀,怕個屁。
至于命令中說到的黃爍,他就更不在意了。聽都沒聽說過的新玩家,跟在邪歌身邊,估計也就是個拎包小弟。
嗚!
一聲惡風起,張諾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