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連伸手比了一個大拇指,向對方表現了自己的敬意,然后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敲暈了過去。
余連把這個小侍者拖到了后巷更深處,剝下來他的制服和身份牌,順便往對方的襯衣里塞了一千塊錢。這才穿上了對方的制服,從后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后門是忙碌的廚房,至少有十幾人在忙著烹飪各種料理。余連貼著過道,大搖大擺地前進。他總是在有人的視線挪到他這里的時候,以一個自然的或側身,或蹲下,或拐彎的動作躲開了對方的注意。
余連便這樣直接通過了后廚,順手拿起一個放著酒瓶和酒杯的托盤,然后繼續前進。他穿過了后廚和準備間,推開門,前面的便是走廊。走廊的盡頭,則應該是連通著集會所和餐廳之類的。
“你拿酒做什么?酒會是晚上!”一個大堂領班看到了余連,趕忙過來道:“快點,上去幫忙,二樓的羅馬廳。”
“我,我的是三樓的安條克廳啊。”
“你是糊涂了啊?今天只有羅馬廳有聚會!”大堂領班喝道,隨即面露怪色地打量了余連一下:“等等,我不認識你!你是什么……”
“我是昨天才來的。”
“哦,昨天……是嗎?”領班有些迷惑。
“對了,二樓的羅馬廳,是一位叫敏奇·文森中將的訂的嗎?”
“不,是藍標公司的科爾德先生,連包了兩天。不過,他也確實是為文森中將在這里訂了一間豪華套房……”
確認了,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余連點頭彈了一個響指,放下茶盤揚長而去。等到他已經走遠了,領班先生才恍然了過來,迷惑地看了看周圍:“誒呀,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余連微低著頭,讓燈光交錯的影子擋住了自己的臉,快步前進著。
他低眉順眼得顯得非常謙恭,但身形很利落,動作也很麻利,完全就是標準的五星級酒店訓練有素的侍者的做派,就這么沒有受到任何懷疑地上了二樓,找到了所謂的羅馬廳,確實正在布置酒會。大廳的正門擺著一個海報板,大概寫著“退役軍人互助討論會”,以及晚上八點酒會正式開始的樣子。
有兩個富商打扮的人,正站在海報板不遠的地方,帶著嘲諷的笑意低聲交談著。交談的內容自然全部都落入余連的耳中。
“所以,膽小鬼文森是回國以后沒著落,想要來化緣了?”
“不是說了嗎,議會聽證會已經給他清白了嗎?他并不是臨陣脫逃。”
“哈,議會的聽證會?這也能信?”
“這至少說明,他現在已經和幾位大人物搭上關系了,又翻紅了嘛,結交一下也好。左右也不過就是千八百萬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個月買的那些假古董就不止這么點錢了。還不如用來做做善事呢。”
“那些都是真品!另外,憑什么要用我的錢來做善事?退役老兵就沒有退休金沒有補貼的嗎?他們難道沒手沒腳不能干活的嗎?”
“哼,這次聚會是藍標公司的科爾德先生召集起來的,你捐不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