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隊長心想我要不是差點被嚇尿了,現在就特么要把你們兩個吊起來打!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會分配到你們這兩個活寶啊?
“我,我剛才真的覺得自己死定了。”中年人仿佛才剛剛喘過氣來似的,大大地吐出了一口渾濁的粗氣,又把剛才掉的老刀撿了起來放在嘴里。
他足足用了平時三倍以上的時間才打開了打火機,惡狠狠地吸了一口,這才用艱澀的口吻道:“我,我剛才真的覺得自己是被一頭瘋狂的魔獸盯上了,感覺隨時都會被對方撕成碎片,連一點反抗余地都不會有。我們還要跟下去嗎?他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了。”
青年和小姑娘對視了一眼,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后者臉上也充滿了驚魂未定,前者則垂下了眼瞼,滿是掙扎。
“……這,這怎么都是個機會吧?我們只要注意安全,應該不會有事的。他,他再怎么兇,也不至于在帝都把我們打殺了吧?”
余連確實沒有理會那些判官的掙扎,他就像是只匍匐的獅子似的,蹲在了看守所正門之外,默默地抽完了一整支黑檀石權杖。
看門的守衛大氣也不敢出,卻也不敢擅離崗位,只能守在原地。他沒有去看余連,為了帝**人的榮譽,他也盡量板著一張臉直視著前方,表情雖然依舊肅穆,但正常人都能看出那種想哭卻又憋著,明明緊張到快要奔潰卻偏偏就得硬撐著的糾結。
過了一分鐘,看守所門口里面直接出來了十幾個軍警,個個都荷槍實彈全副武裝,個個也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然后,又過了三分鐘,一個上尉軍官同樣掛著便秘一樣的表情,磨磨蹭蹭地從看守所里面走了出來,上前給余連敬了個軍禮。
余連現在雖然穿著便服,但中校就是中校。
“中校先生,這里是軍事區域,您的話……”
“我進去了嗎?”余連瞥了他一眼。
對方一時間無話可說,好半天次啊又道:“您方才的話,是對帝國獄政管理的侮辱,也是整個帝國的挑釁和威脅!下官不知道這樣是不是代表貴國的態度,但是,帝都警察廳一定會向貴國大使館提出抗議的了?”
“啊哈?”余連用打量智障的眼神看著對方:“我說什么了?我一個正在度假的外交人員,因為聽說自己的朋友正在被拘留,便想要找找過來等著接他出獄?這都要被你威脅?”
那個帝**上尉被氣得發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你說我挑釁和威脅帝國?那就拿出證據來。”余連道:“相反的,我剛才的話我已經錄影了。能充分證明你在威脅一個共同體外交人員。我國大使館會在合適的時機,向你們提出抗議的。”
那個上尉微微一怔,隨即似乎是反應過來了,忍不住用悲憤的眼神看向了貨車的方向。
黑色的貨車打開了一個窗戶,窗戶里的中年人滿臉無奈地聳肩。
余連剛才對他們說話時是用了言靈的,若不是經過特殊煉金處理的錄音設備,根本是錄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