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以前就總覺得,您好像對經濟學家有很多偏見的……”
“我對所有的職業都沒有什么偏見。經濟學至少對文明社會中所有經濟行為的出生和發展,有很強的歸納和匯眾作用。”
“僅僅只是歸納和匯眾啊。”斯托克更無奈了。
“只不過,在所有的學科中,最容易成為資本家泛走狗的,就是他們了。所以還是務必要警醒,千萬不要忘了自己的階級屬性啊!”
斯托克雖然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但因為不是第一次所以也已經習慣了,于是便只是付之一笑。
“階級屬性?”倒是一直豎著一直耳朵在旁聽的譚繼澤對這個名詞很感興趣。
斯托克瞥了余連一眼,見對方并沒有什么反應,便道:“真正厲害的其實是老譚。我還只是覺得這件事有點問題,可他卻已經推導出,一定是貝鐸王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宰相府的手中。而且,還是樞密院根本沒辦法為他說清的把柄。”
余連略微有些驚訝地看了這位文質彬彬的留學生領袖。到目前為止,譚繼澤猜到的情況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太多,可自己畢竟是個大使館武官參贊,能得到的信息可遠在對方之上的。
能夠憑借有限的信息得出如此暴論,要么就是個異想天開的妄想狂,要么就是直覺明銳,洞察力驚人的天縱奇才。
不過,只要想到這位在未來的聲望,余連便覺得,應該是后者居多把。
譚繼澤卻只是不以為意地聳肩一笑:“這也沒什么,貝鐸王雖然為人低調,很少接受媒體采訪,也幾乎不會對政策法令提出意見,但人的政治傾向并不是說出來的,而是看他做了什么。只要多留心各類產經新聞,貝鐸王的政治傾向就并不是太大的秘密。另外,這兩天,帝國的局勢突然緊張下來,這也是瞞不過明眼人的。”
余連挑了挑眉毛:“至少在帝都范圍內,不是歌舞升平的嗎?”
“正因為是太過于歌舞升平了,所以才更讓人介懷啊!帝都從明天開始,會開放所有的游樂場館和城市角斗場。哪怕是為了給戰神祭預熱,也未免顯得有些諂媚了。”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露出了一絲帶著些許惡意的笑容:“這或許是我的錯覺吧。可我確實能感受帝國的氣急敗壞。”
他惡趣味的嘲笑隨即變成了一絲自嘲的笑:“呵~~~我們只是一群普通的留學生,居然把精力放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是太傲慢了?”
“這有什么不好的呢?你管這叫傲慢,我卻管這是豪情。既然是留學生總會的干部,是地球留學生中的精英,還是該有些氣魄的。要不然得等到什么時候,被五濁惡世磨平了棱角了嗎?那個時候,大家伙的心思就該放在怎么換個好工作,怎么撈一筆塊錢,怎么買房,怎么移民上了。”余連笑道。“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沒有這樣的家國情懷,我們也就不會坐在這里說話了。”
和打麻將的胡先生一樣,說這話的團體當然也不是什么好鳥,但這話本身則沒問題。
果然,譚繼澤微微有些動容,感慨道:“賽爾迪這小子運氣真好,居然能在那里遇到您。不過。我運氣也不錯,至少沒有等到真被五濁惡世磨平了棱角的那一天,才遇到您了。”
不得不說,長得帥情商高的人說話就是好聽,余連現在能理解為什么能有兩個帝國姑娘為他決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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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您的博士學位到手之后,有什么打算呢?”余連笑道。
“聽起來您是準備給我介紹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嗎?”譚繼澤也笑了。
他這樣的人確實就不用為工作而發愁。以他現在的名氣,就算是像在帝都開一個律所,都有的人上桿子來送錢。
余連笑道:“現在的駐帝國大使,齊先生明年任期到了之后,應該會回國,參加新神州天區的長官選舉。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去擔任齊先生的政務秘書?斯托克本身是經濟學專業的,又在紅楓廠待過,了解重工業體系的運作模式。老譚則是法學博士,熟悉各國政策法令的優缺。你們兩位加在一起,足可以領導一個精干的行政團隊了。”
斯托克倒是沒想到余連居然把自己也算進去了,先是一怔,隨即沉思了三秒鐘,接著便當機立斷地點頭:“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