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最過分的,前兩天‘女更衣室の幽靈’不是傳得沸沸揚揚嗎?”
“是啊。”
“結果那天有人去教員處補交作業,居然在他辦公桌里發現了女性內衣誒!”
“呃……”
“后來有人匿名舉報,可他跟學校解釋說是給老婆買的生日禮物,最后這事不了了之。聽說最近他正在競聘訓導主任……你說,要是被這種人當了訓導主任,這日子還能過嗎?”
兩個人在聊著,外頭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楊真打開門,英姿颯爽的女警正面無表情地看他。
這是一個明媚動人的女子,看起來最多比楊真大一兩歲,精干的警服襯著高挑的身材,胸口亮銀色的警號閃閃發光。
“楊真嗎?”
“是我。”
“有樁命案需要你協助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
新宮市警局。
“你說什么?吳老師死了?!”楊真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就在剛剛,眼前這個美麗的女警用清洌的嗓音向他鋪開了一樁駭人聽聞的命案——今天早上吳勝被發現死在離家不遠的小教堂,他被吊在教堂頂端的十字架上,場面凄絕宛如獻祭。
“說說吧,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女警依然面無表情。
房間里,只有一套桌椅和一盞臺燈,光線被控制得恰到好處,營造出一種無形的威壓。楊真知道這是警察審訊的慣用伎倆,理論依據來自于弗洛依德的心理學——光線會給人制造心理壓力,當初在國外他也常用這招對付犯罪份子。
楊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次“協助調查”沒那么簡單。
“你們覺得是我做的?”
這一回,對面那張漂亮的撲克臉總算有了變化,女警“啪”地把卷宗拍在了桌面上: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楊真沒計較女警官惡劣的態度,他的大腦正在急速思考,片刻之后他忽然開口:
“我能問問案發時間嗎?”
女警官沒理會這個額外的請求,和她同審的男警員只好替她做了回答:
“昨晚9點到11點之間,具體時間還要等法醫的報告。”
“那你們抓錯人了!”楊真立刻說道,“絕對不是我,昨晚這個時間我一直和舒小曼呆在別墅里,她可以為我作證,我有不在場證……”
“啪!”
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又是一聲拍擊桌面的巨響傳來,跟著的還有美女警官冰冷的嗓音:
“你覺得自己女朋友的證詞我們會相信?”
女朋友?
楊真蹙眉:“舒小曼不是我女朋友,我們就是普通朋……”
“我已經問過你班上的同學了,”女警再次打斷他,“你還想狡辯?!”
“我……”
楊真發現解釋有些多余,警察沒必要在這種方面誘供,可什么時候自己和舒小曼被傳成班對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洗脫嫌疑,這種細微末節只能先放一邊。
他思忖了一下,問道:
“好吧~就算你說的對,可你們非說我殺人,這總的有證據吧?”
“你以為沒有切實的證據,警察會隨便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