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輝雖然只是個秀才,但家境不錯,家中有田有糧有宅院。
其時,杜容輝正悶悶不樂,獨自在院中飲酒。
一個丫環走了過來,小聲稟報道:“老爺,外面一個姓顧的秀才找你,說是為了楊老爺的事而來。”
“哦?請他進來。”
“是!”
過了一會,丫環帶著顧鳴進了院。
“杜兄,在下冒昧前來打擾,還請杜兄勿怪!”
“哪里哪里,顧兄請坐!”
看的出來,杜容輝與楊重山的關系是真的不錯,一聽顧鳴是為楊重山的事而來,態度顯得分外的熱情。
“杜兄自斟自飲,莫非是在為楊舉人的事煩憂?”
“唉,讓顧兄見笑了……”
杜容輝長嘆了一聲,隨之回過神來,趕緊沖著丫環喝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去拿酒杯過來,然后去吩咐廚房加幾個下酒菜。”
“是!”
丫環應了一聲,急急跑去拿酒杯。
“呵呵,多謝杜兄盛情。”
“顧兄客氣了,都是一些家常小菜罷了……對了顧兄,你是為楊兄的事而來?”
“沒錯!”
“可是……”杜容輝皺了皺眉:“這案子都已經判了,難不成還能有轉機不成?”
“假如說楊舉人與那個叫白靈的女人的確是無辜的,那就一定有轉機。”
這么一說,杜容輝不由起身拱手,一臉凝重道:“敢問顧兄是何來歷?觀顧兄的氣勢,怕不是一個秀才那么簡單吧?”
顧鳴笑著擺了擺手:“杜兄不必多禮,坐下吧。”
杜容輝依言坐了下來,但依然還是一臉疑惑地問:“方便的話,顧兄可否告之一二?”
“不瞞杜兄說,在下的確不是秀才……總之,杜兄要相信在下的話,就請告之一些實情。
假如說楊舉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在下可以保證讓他沉冤昭雪,并恢復其功名。”
這話要是換作別人來說,杜容輝絕不會相信。
畢竟他們那么多士子聯名上書都未能翻案,顧鳴一來就說什么要沉冤昭雪,恢復功名,怕不是個騙子想來騙錢?
但是這個念頭只是在杜容輝腦海中一掠而過。
也不知為何,他隱隱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有一種常人難及的氣勢。
當然,他也沒有往“顧鳴”這個字眼上想。
畢竟顧鳴的名氣太大了,頭上光環太多,他一個默默無聞的秀才,想都不敢想這樣的大人物有一天會主動踏入他的家門,還跟他一起喝酒聊天。
聽顧鳴的口音一口標準的官話,因此,杜容輝猜測顧鳴有可能是權貴弟子,畢竟現在不少權貴之家時興講官話。
或許是聽說了這個案子,一時興起跑來摻和一下。
事到如今,這案子都已經判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權當死馬當活馬醫。
抱著一線希望,杜容輝一臉凝重道:“顧兄,不管結果怎么樣,你肯出手相助在下便感激不盡。”
這時,丫環正好拿著酒杯小跑過來。
杜容輝親自斟了一杯酒遞給顧鳴,隨之端起自己的酒:“顧兄,在下先敬你一杯!”
“杜兄客氣!”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