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邊吃著飯,一邊撲閃著眼睛思索著,忽而他咽下了嘴巴里的食物,笑著說:
“姐,我懂了,即便是在家里,也可以運用一些計謀,才能守住自己的位置,站穩腳跟!”
“是啊,一般家庭不用,親人之間不能勾心斗角的,可咱們家不同,如果一味的只講親情,會被啃得渣都不剩,所以你要記住,待人以城沒錯,也得看對方是誰?”
她這是將弟弟一步步往腹黑的道路上領啊,可生在了這樣的家庭,又有什么辦法呢,先保住自己才行,好在文瑾生性純良,還有她在一邊看著。
“考試的時候,文瑯和你在一起嗎?”按說都是京城的考生,大概率分在一起的。
“沒有,我們這次打散了,按照成績來分考房的,我在一字房。”小家伙有些得意。
他們并不知道文瑯的成績,來的時候也沒一起,
“你師傅說了,從明天起,你就要正式恢復練功了,只是早晚肯定不行,我們晚上跟爺爺請求,讓你常住東城吧。”
文瑾聽了是大為暢快,上次見到小柏,發現他的輕功有趕上自己的趨勢了,如果自己再不用功,肯定會被甩在后面的。
小柱聽了也是興奮的不行,他練功沒松懈過,可在伯府到底處處不便。
他們跟伯爺一說,老人家便痛快的答應了,還幫著他們打掩護,說是送到自己朋友家。
“這孩子學文很有天賦,干嘛要送去練武?”老夫人抱怨了,伯爺很不以為然。
“一個兒子都沒跟了我,你可別忘了,咱這伯府是怎么來的,孫子里總要挑一個繼承啊。”
這個事老夫人也覺得有愧于丈夫,便不再多言,現在讓誰的兒子去習武,媳婦那關都過不了。
心里便對卿娘姐弟又多了一點歉疚。文瑾走了快一周了,蘇開城才發現長子不在家,還是修先生來找他告的狀。
“爹,文瑾眼看就是童生了,您怎么會想起讓他去學武呢?這會耽誤他的前途!”
“啥前途?他就是將來的慶文伯,老子留給他爵位還不夠嗎?”
“爹,要是他出息的話,那爵位也能留給文珠嘛,”蘇運來看著自己的大兒,心想著,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可這事不是他說了算!
“也行,我明兒上殿,請皇上把你這個世子先去了,等以后,看你們三兄弟誰沒出息,就承了爵,兄弟們比他能干,可以自己去掙前程!”
蘇開城臉都白了,他可沒有這個意思啊。
“爹,不要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孩兒錯了,您千萬別去找皇上。”
“哼,立嫡立長,這可不是皇家獨有!除非長子德行有虧,憑什么爵位會讓給別人?你糊涂啊!如果再敢生出這種糊涂的想法,就別怪我將爵位傳給你弟弟。”這可是自己用命換回來的,憑啥一個婦人說了算!
蘇開城離開父親的書房,整個后背都濕了,原以為爵位是囊中之物,現在才明白,世子到底只是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