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卿娘帶了不少禮物回來,畢竟去外祖家住了這么些日子,文瑾也給兄弟們帶了些紙墨等等。
因為太過興奮了,男人們去了前面書房,蘇開城今天是真高興,他不光在兄弟們面前露了臉,還被同僚羨慕了,都說他養了個好兒子。
“聽說你外祖家連下人都沒有了,你們這些日子受苦了哇,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三嬸破天荒跟卿娘套著近乎,這冷不丁的,嚇了她一跳。
“老仆人是沒幾個了,皇上除了發回了宅子,還給了補償銀子,所以又買了些下人,沒啥苦的,都挺好。”
“卿姐兒正好學著管家,你外祖家還有族人嗎?”祖母倒是慈眉善目的,
族人肯定有啊,楊家是耀州的望族,可當年外公出事后,族里便不再跟他來往了,雖然沒有除族,卻對他說了一些很決絕的話,傷了外公的心。
他自己沒有兒子,可也沒少提攜族里子弟,大難臨頭之時,全都跟他劃清了界限,所以這次回來,他只去給父母上了墳,就沒進老宅的門。
卿娘想著外祖的話,跟祖母回話:
“老家也沒有太親近的,外公說過年再回去祭祖,國子監最近很忙呢。”
“瑾哥兒這次大考,你外公給上了不少小課吧,當初帶著瑯哥兒就好了,哎,”二嬸這次太失望了。
“那現在去也不晚吧,要不,你下次過去帶著我們琪兒,讓他跟著大哥嘛,娘,您說好吧!”
“三嬸,這恐怕不行,我聽外公說,瑾兒這次考得好,怕是能進國子監了。所以,他在家的時候會很少的,文琪還是要有專門的業師才好。”
這個話她說的很誠懇,不是咱們不管,術有專攻,咱也不是夫子啊。
至于國子監,那是肯定能進了,這個話不是外公說的,而是昨晚敲窗子的人說的,為了她沒有后顧之憂,能更加專心的打理生意,將文瑾的去處已經安排妥當了。
他可是拿著酒樓的房契來的,還給了二千兩的銀子,說是找頭。
這下她的心里舒服點了,酒樓雖貴,可未必抵得上自己的參呢,兩千兩不算多,正好用于酒樓的裝修,她要按照自己的設想,改變一些布局,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三嬸聽了她的話還是很有些失望。
“娘,我想把文琪也挪到外書房去,瑾兒好容易在家,讓他們兄弟多親熱親熱才好。”
老夫人當然沒意見,三嬸便急忙的去了,二嬸也急著走了,說是要回去叮囑兒子,凡事多跟大哥學學。
人家再拿兩個第一,可就是三元及第了,多學學沒壞處啊。
杜氏冷眼看著她們的做派,心里有氣可發不出來,對卿娘就沒好話了。
“聽說你在外祖家住著,經常往外跑啊,你眼看也不小了,這樣成個什么體統?”
“您這話是聽誰說的,我自打去了外祖家,只是買人時出去過,平日并未出門,何來往外跑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