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開城的話,那位大舅哥心里嗤笑著,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掃了卿娘一眼,自從發現了賣油鋪子是這位的,他便派人緊緊盯著了。
盯過之后,還讓他真的發現了好玩的事,這位傻妹夫說的廣德樓,八成與他閨女有關呢,因為沒開業之前,她就去過多次了,雖然沒證據表明那酒樓是她的,可絕對脫不了干系。
“廣德樓啊,那地方是不錯,為兄有幸去過一次,里面有各種美酒佳肴,等過了年,咱們也去見識下,對了,大侄女,你那鋪子的油是從哪里進的?全京城獨一份啊。”
他話題一轉,直接問上了卿娘。
“杜家舅舅,那鋪子雖然是我娘親的陪嫁,可做買賣的卻是掌柜他們,至于賣什么?從哪里進貨?我還真不知道,每月只看看賬本,好在盈利還不少。”
這話回的一點沒毛病,哪有千金小姐去管買賣的?何況她還是皇上親封的縣君呢。
“怎么?那豆油只有卿兒的鋪子有賣嗎?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掌柜好像姓秦,是卿兒親母的下人,要不,等過了年,叫他來問一問吧。”
這個蠢貨!杜少儒和卿娘兩個意見統一了,他們在這里打機鋒,蘇開城竟然聽不出來。
“說起來,卿姐兒回京也有小半年了,前些時候我似乎還見過你,就在廣德樓前面,你是去下館子嗎?”
卿娘明白了,自己被人給盯上了,不光是油鋪子啊,那陣子她出入廣德樓是有點頻繁,大概被有心人給看見了,想到這里,她不慌不忙的說:
“是啊,外公和祖父帶我們姐弟去的,怎么?杜家舅舅沒看見他們嗎?”
“啊,你們跟著爺爺去過?怎么都沒聽說呢?”她的爹先吃了驚,
“是外公請的客,他即將回鄉,所以一起吃了飯,全當提前過年了。”
蘇開城聽了有點慚愧,爹早說了,讓他多去岳丈家走走,可他對這個老頭子著實有點懼怕,所以一次也沒去,就連他回鄉都不知道,按說,怎么也得送一送才好。
杜氏聽卿娘一再的提起外公,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來了自己家,對著自家老爹老娘就是那么一福,連曼瑩都跪了下去,可人家姐弟愣是站著,還拿了自家的壓歲荷包。
可他們是前房子女,禮節上是沒這個要求,這也是她從不帶回來的理由。
老太爺在戶部任職,官拜四品,自打他們進門就一直微閉著眼睛,并沒說話,也就是在孩子們拜年的時候哼了一聲,架子擺的很足。
而老太太著拉著曼瑩和文珠親熱著,毫不掩飾的冷落著那三個孩子,此時曼芙不安極了,當著父親的面,那位二公子竟然色瞇瞇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