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啊,這杜府我過年剛去過的,那還是我的舅家呢,呵呵,不信啊,杜家女兒可是我的繼母,這種關系都不能叫人放心,你說,我能信你嗎?”擺明了她是被嚇壞的娃呀。
第二天,城門剛開,一輛馬車便出了城,此時,東方也才剛剛放亮,趕車的是個瘦高個,跟他并排還坐著一個男人,車旁有一人騎著馬,三人的臉都耷拉著,一副沒精神的模樣。
車廂里坐著卿娘主仆二人,她留下了三封信,就任性的走了,可以想象一下,這三封信被打開時,那亂成一團的景象。
“少爺,老太爺這次怕得氣狠了,回家您說不定要挨板子呢。”
“嘿嘿,才不會呢,等咱們回去的時候,那氣早消了,只會抱著痛哭好不,時間越長越安全。”
陰老二聽了,這明明就是惡魔,怎么聽起來像寶寶一樣無害呢?他暗暗打了個冷戰,娘的,這天也太冷了,他一向是坐車的,現在淪為了趕車人。
他們的目的地是耀城,就是外公曾經停留過的地方,夜魔的大本營就在那里。
楊誼接到信時,已經到了晚上,這是卿娘繃著臉留下的話,就是嬤嬤也不敢輕易違背她,威信早已深入人心。
“你們膽子太大了,這種大事竟然不立刻來報,膽子太大了,太大了呀。”他已經語無倫次了,忙派人去請了伯爺,這封信不光是留給他的,其中也有給祖父的內容。
“您說,一個眼沒看到,這孩子竟然就出門了,說是有急事,什么急事呀?就不能派下頭人去嗎?”看著焦急的親家,伯爺顯然鎮定的多。
“您也別急,這個孩子她不是常人啊,你也聽說了吧,那縣君是怎么來的?就是戰場也是眼不眨的就去了,我這個孫女是智勇雙全哪。都是誰跟著去了?”
“只有阿霜跟去了,她們扮作了男裝。”
“只帶了阿霜?那丫頭身上有功夫,咱們就在家等著吧,掩護給她打好了,放心,幾天就回來了。”他們根本不知道前些時候發生的事,只以為她是為了生意上的事。
此時杜氏也在忙亂著,一大早就被哥哥派人叫回了家,一到議事廳,就看到了本該去戶部的爹,怎么回事?他的頭發竟然全白了。
“爹,你怎么?怎么變這樣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咱家完了啊,錢,銀子,都沒了,都沒了。”
杜少儒木然的說道,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巴掌印。
家里的密柜被逼著打開,里面的東西都沒了,損失了十三萬的銀票,還有那一匣子的金子和珠寶,真狠哪,一丁點都沒給他們留下!
杜氏一聽是夜魔的人反水了,氣的大叫起來:
“他們還有什么江湖規矩?人呢,殺了嗎?早上沒見到報喪的啊。”
“殺?人家就說因為咱們招惹了煞神,才要補償的,家里都被挖空了,你先拿十萬兩銀子來,要不,買賣都開不了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