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點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還有長輩兄弟,萬一出點事,可想過親人們會如何傷痛?”
卿娘突然很想哭,她早已經習慣了,什么都是一肩扛了,也很享受這種掌控感,可外公的一席話讓她嘗到,被人呵護原來是這樣的。
“以后要是再出去,一定請您同意了再走,再也不會這樣不辭而別了。”
外公終于拍了拍她,邀請祖父去用飯,卿娘帶了很多南方特產,都是這邊罕有的,她有戒指存放,不怕不新鮮。
吃著南方的糕團,外公瞇著眼睛說,“當年就這么一小塊,我也吃不到啊,只有糙米吃得起,硬的都卡喉嚨。”
“你這次回來,皇上沒給個交代嗎?當年是誰在誣陷你?”
“能重新起用,又還了宅邸,已經是皇恩浩蕩了,至于別的,皇上不說,我還能去問嗎?我琢磨著,出不了那幾個罷了。”
祖父了然的點了頭,現在皇上春秋鼎盛,要是再過幾年,怕是又有的亂呢。
文瑾聽不懂祖父們的話,可卿娘明白,外公這是得罪了某位皇子,想起三皇子曾經的歷險,別說皇上還很康健,那些人為了那個位置,為了那巨大的利益,什么事做不出來呀。
這些爭斗她是無意卷入的,外公剛才說的對,她還有長輩親人,安生過日子不好嗎?
“我帶回來的阿原,功夫特別好,你有時間可以讓他指點下。”
文瑾一聽,飯都不吃了,扔下筷子就跑了,剛才姐姐說了,這段時間,讓那個馬原先住自己院里。
半天之后,馬原從打雜的小廝,變成了背著手的師傅,小柱也對他敬畏的不行,師傅都說了,他們幾個捆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他可不敢再擺老資格了。
對于南邊的事,卿娘晚上還是跟外公做了匯報,雖然沒有全說,可買莊子買人是瞞不過去的,他那位門生保不齊會寫信的。
“這么多錢你有嗎?外公這里發了俸祿,你拿去用吧,別搞得手頭太緊。”外公對她做的事向來不反對,生怕她沒錢使了。
“外公,您的俸祿就自己用吧,平日也請同僚吃個飯啥的,去廣德樓就記賬好了,那是自家的買賣,您心里有數,別告訴人就行。”
“知道了,我家卿兒多能干呀,你別怪外公說你,我也是怕那老頭兒不依,我說你幾句,他就沒話了。”呵呵,外公好狡猾呀。
當晚卿娘終于回了空間,出門這些日子,她一次也沒回去,空間的秘密可是她最后的依仗,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好在有了戒指的掩護,空間也就更加隱蔽了。
進去剛走了兩步,只見一大一小飛奔而來,那只小虎喝了溪水,毛皮似乎越發的光亮了,她跟在丟丟后面,有點怯生生的。
“呵呵,帶著妹妹來了?咱們丟丟可算有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