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廚房看看吧,自從開業,我好像還沒去過呢。”
操作間分成了三部分,光是熱灶就分了兩間,其中一間是二柱的,另外一間是本土廚師在用,還有一間就是點心、小吃了。
此時,那兩間都不太忙,只有二柱汗流浹背的揮舞著鍋鏟,里面有幾個打雜的,其中有兩個,卿娘認得,是二柱收的徒弟。
她抬手示意不要出聲,悄悄站在二柱身后,他正在炸酥肉,手法干凈利索,肉條下鍋即散開,一點不帶粘連的,油溫也適合。
這個時候是燒柴火的,控制溫度可是很難的,能做到這點,是非常不易的,
“加柴,將火燒到最大。”肉條起鍋了,這是等著復炸呢。
待這盤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里脊裝盤,卿娘才笑著說了聲:“好!”
二柱驚得差點將盤子扔了,
“姑娘,您來了。”他翻身就要行大禮,被阿霜給攔了,
“你這是干嘛?不錯嘛,這盤菜給你打個九分!”二柱不好意思的笑了,趕忙說都是姑娘教的好。
“下面還有菜嗎?你不是收了徒弟,叫他上來露一手,我也瞧瞧學的怎么樣了?”這話一出口,那倆徒弟頓時慌了,他們一直在練基本功,哪里會上灶喲。
“姑娘,沒您發話,我只讓他們學著配菜了,還沒開始上灶呢。”
看了二柱的表情,卿娘相信,這孩子真沒想的太多,就是記著她說的不可外傳,當下揪著他來到外面的角落里。
“這么大個酒樓,靠著你一個,那不是得累死啊,該教就教,你也能騰出精力想些新菜品,老是這幾樣,食客也會厭的。”
“姑娘,我可以教他們嗎?那個王林挺有靈性的,沒問過姑娘,我不敢讓他上灶,嘿嘿,您發了話,現在就教!”他也是苦苦的撐著,一天近十個小時的強度,他也有點吃不消了。
“收徒不光看靈性,還得看德行,只要收了徒,該教的就教,你不用太有顧慮。”這些人的身契都在自己手里,有什么怕的?
二柱得了令,高興的回到操作間,將兩個徒弟叫到了身邊,開始手把手的講解,連主子什么時候走了都不知道。
回到府里,她跟嬤嬤閑聊,說到了那個魏公子,沒想到被叫來的那人,嬤嬤竟然還知道,
原來在京城的市井之中,全是這位爺的傳說。她猜的沒錯,此人乃謙王爺的世子,這位王爺,可是皇帝唯一的叔父,其他的早在上一代的爭儲中陣亡了。
他是先皇的同胞兄弟,當初也是哥哥堅定的支持者,所以才碩果僅存。可惜在子嗣上面很艱難,人到中年,才生了這么個兒子,從小便寵著慣著。
請的夫子是來一個打一個,所以也認不了幾個字,對這么個紈绔,就連皇上對他都很寬容,反正也沒鬧出人命,皇叔可就一根獨苗。
此人還有一大特點,那就是特別的憐香惜玉,這魏公子還真是投其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