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帥,你率領騎兵先走,如果去的太晚,恐怕興城難保啊。”這次只帶了一小隊騎兵,大約只有五十幾人。
“大帥,這個恐怕不妥吧,不是我抗命,這么點人去了,也不濟事啊,大軍還是要在一起才好。”
蘇運來沉著臉看著那張威,這還沒開打呢,就敢這么多話,他忽然獰笑一聲:
“你再說一遍?這是要違抗軍令了?”
聽了伯爺的話,周圍人都是一寒,可張威笑嘻嘻的滿不在乎,他爹本是個武將,可姨媽卻是劉貴妃,在京城一向是橫著走的,這次表哥想讓他立點戰功,所以才封了個副帥。
“來人,給我扒了他的的盔甲,杖責三十,貶為士兵,若是再敢抗命,格殺勿論!”
張威也真是倒霉,剛被人家孫女立了威,又被大帥當了雞,這下子,觀看的猴子們再沒人敢說不字了,另一位副帥李卓主動請命,愿帶騎兵先行。
“你們一到,就將大旗豎起來,對城內百姓是個安撫,對外面的叛軍也是個震懾,記住,大軍到之前,切不可貿然應戰,原則是個守字。”
處置了張威,軍紀明顯肅整起來,可這么大強度的趕路,是人都吃不消啊,她只好和阿霜分頭給那些大鍋里加料,溪水別的功效不說,提振體力還是沒問題的,并且沒有后遺癥。
吃飯時候,她毫不猶豫將瓊漿混入了祖父的飯食中,這還是第一次給他老人家加料,五十歲的人了,還這么日夜不歇的,是鐵人也受不了啊。
“卿兒,你還是走吧,祖父受皇恩甚重,若是擋不住叛軍,也得與大軍共存亡,你回去,替我護好祖母,還有一家老少。”
“大帥,這還沒開打呢,您怎么就這么悲觀啊?我就不信了,那順王長了三頭六臂嗎?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皇帝沒提防,讓他做大了?”
“說起來,他的先祖也是被先皇干掉的,他是上上代英宗的孫子,雖然被封在偏遠的海島,可一直都比較老實,每年給皇上進貢不少,所以誰也沒想到他還有這個野心。”
一直在海島上?她忽然想起了京城那些海外物品,她看到郭一只透明的杯子,難道還真是玻璃的?當時她可篤定是水晶杯呢。
“再遇到難民時要問問,他們可有火器?若是有那個東西,咱們就得另想辦法,直接對戰就太吃虧了。”想到這個,她后背都涼了,火器對上大刀,那還打個屁呀。
“火器是什么?會噴火的嗎?”
“差不多,會噴出很多細小的鐵砂,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抵擋的。這個也是我的猜測,聽說海外有這個東西,您剛才說他世居海島,我才會想到的。”
祖孫倆火速吃了飯,便開拔上路,這次,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很少再有拖沓的。
卿娘騎馬前行,這是她自己帶的裝備,別人也沒什么閑話,打了聲招呼,便帶著阿霜往前跑了,有些事她要自己去問。
尤其是耀城破了,不知弟弟他們到底在不在里面,她倒是盼著他們還沒走到,可算起來,都走了多半個月,這個希望不大啊。
跑了沒多遠,便看到一只車隊,看來,像是大戶人家,車上的輜重讓她猜測,應該也是逃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