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人太不是東西了,都跟咱們說好了,可一個人跟他咬了耳朵,立馬就變卦了,竟然說不賣了!”
是啊,這兩處的坑是一個人挖的,大概沒想到有人來買吧,這才放著沒急著收。
“他人呢?怎么沒回來,你也是的,還說蘇達冒失,既然知道跟人咬了耳朵,怎么不弄清為啥變的卦。”
蘇旺羞愧了,剛才急著回來跟主子報信,竟把這個忽略了,此時趕緊又往外走去,還沒走兩步呢,那位老板已經回來了,一臉苦笑的跟曼卿解釋:
“小姐,不是錢某不講信用,實在是那受傷的街坊說了,店鋪只能賣給他的朋友,否則不會和解,還要去堂上告我。”
“你那街坊是什么人?既然連累到他,自然是給他賠償和看傷了,怎么還要告你,若是我猜的不錯,他朋友出的價比我的低吧,”
“可不是,要低一半呢,可我實在惹不起人家,他是府衙的衙役。”
衙役雖然不是官,卻是公職人員,在這個社會,小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膽小怕事也是常情。
這次來江南,她不打算全面張揚,只讓胡家知道就行,胡家不是得意他們的生意嗎?那就在這個領域里斗吧,她沒不打算動用權利,否則,就憑自己這個郡主,就直接碾壓了。
“我給你再加一倍的錢,你去跟他打官司,放心,他要是跟官府勾結,街坊四鄰可看著呢。”
“小姐,您說的是真的嗎,錢某也不要您加倍,還按剛才說好的價,我跟他拼了,沒有這么欺負人的。”
原來燒的最嚴重的并不是他家,而是緊鄰的那家,可人家一個人都沒傷,還搶了不少家私出來。
鄰居也說了,只要補償損失就好,可這個胡萊,家里只燒了一點,他卻說自己受了重傷,也不要他請的大夫看傷,只要賠償,高的嚇死人,錢老板沒辦法,才想著將鋪子賣了。
曼卿笑了,這兩處的手法同出一撤啊,都是逼著賤買人家的產業,呵呵,好想知道誰這么牛逼?還有,此地知府是否也沆瀣一氣,要是的話,嘿嘿,就別怪自己命苦了。
她可是有實封的郡主,三品的銜呢,雖然不管事,卻能直達上聽,跟御史也不差啥了。
“你去知府告他訛詐,不要怕,我乃京城人士,他這種行為就是訛詐,若是真受傷了,該賠多少咱賠多少,若是官府包庇他,我可認識幾個大員,你不用怕!”
又轉頭對蘇達說:
“這話你去對李老板也說一遍,躲得了一時,能躲一世嗎?辛苦掙下的產業,憑啥白送人?”
蘇達不知去暗示了啥?李老板也熱血上頭,跟錢老板相攜著,前去府衙告狀,曼卿叫蘇興前去聽審,他是生面孔,為人也老道的多。
余下的人開始整理宅子和搬家了,既然有自己的住處,曼卿沒興趣住客棧,當晚就一切就緒了。
蘇興回來說,知府大人并不知道火災的事,已經叫捕快去查了,囑咐錢老板先別賠償,說是查清楚火災原因,再由官府判斷該賠多少,并找了大夫前去給胡捕快驗傷,結果明天公布。
“阿原,你和阿霜跑一趟,聽聽他們都說些什么,弄清楚知府是否也摻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