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離躬身一禮,坐在了母親的下手,曼卿也趕忙站在了她的身后,瞪起了炯炯的雙目。
族長臉上,一陣青來一陣白,可他卻說不出個啥,人家于情于理都該坐在那,眾人重新落座,目光又集中到風清揚的身上,
只見他依舊那么站著,與剛才并無二致,仿佛鬧劇與他無關,族長清了一下嗓子,卻沖著旁邊揚了下巴。
“家族遭逢大變,你卻臨陣脫逃,像這樣的子孫,要來又有何用?”老頭厲聲喝問,族長緊接著說:
“哼!族里早已達成共識,將你除去族籍,可有不服啊?”那人聞言哈哈大笑,
“哈哈哈,族長大伯?我來問你?我的離去是自愿的嗎?回來后,你一句都不問,這些年我經歷了什么?不分青紅皂白的攆我出族,是為了掩飾么?
你做過什么,難道自己不知道?還是時間太久遠了,全都忘記了?那侄兒就費點神,幫你回憶一下吧。”
曼卿目不轉睛地看著此人,他的容顏和風離有著五分相似,只是個頭要矮小一些,面容清瘦,一雙眼睛卻凌厲無比,他的嘴角微微下撇,帶著些許嘲諷。
“你,你,你休得胡言!我行得正、走得端,還怕你這孽子?”
“行得正?哈哈哈,真是笑話!當年是誰污蔑六嫂,說她私通魔界,又是誰暗中與人勾結,為了把這罪名坐實,編織了多少謊言?逼的六哥離家出走。”
如果說這些都是家事,那我又是被誰設計?落入了敵人之手,對方可是魔界之人啊?沒想到吧?我九死一生還能回來,咱們來說道說道吧,正好天御也在這里,可就不是家事了。”
他一字一頓,每說一句,族長的臉就白上一分,直到最后青白交加,幾乎要癱在椅子上了。
這是要撩起面紗、揭開真相了,曼卿的手心都汗濕了,師父身軀微微顫抖著,想必,心里也是波瀾無限。
風離面沉似水,瞟了一眼族長,開口說到:
“大家都坐著,為何七叔要站著呢?拿椅子過來!”
他可是今非昔比,身份地位在那擺著,門口的人不敢怠慢,趕忙搬了一張椅子過來,都沒敢往上面看。
呵呵,這些老瘡疤也該揭起來了,老匹夫從中使壞,讓父母誤會了多少年,他童年的悲慘,多半都是拜此人所賜,他看了一眼娘,才緩緩開了口,
“今天全族幾乎都到了,我就代表二房說幾句,七叔離開了這么久,到底經歷了什么?還要請您說說,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何況,今天天御也在,斷不會冤枉了誰。”
你們都是一伙的!族長心里咒罵著,可他已無力攔阻了,只能盼望著,其中的底細無人知曉,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測。
“你們一定不知,我這些年在哪里?呵呵,我還要感謝魔皇陛下,要不是他清理門戶,我也不得自由,沒錯,這些年,我是行尸走肉,被人驅使,成為了最下等的奴隸!”
此話一出,底下驚呼一片,誰能想到,這可是風家七爺,就算站在風采卓然的六爺身邊,那也是毫不遜色的,沒想到,竟然淪落到被人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