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一共才來了三輛吉普車,架了三挺機槍而已,巴騰要是派這點先遣部隊來跟我們打,那不是送點心嗎?”
周雨雙扔掉了望遠鏡,扛起了肩上的火箭筒,遙遙對著三輛吉普車中打頭的那一輛,瞄了一下。
“大小姐,你千萬別……”剛剛說話的男人一下子慌了,這要是一火箭射出去,死了人,那可就等于開戰了,巴騰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我就比劃一下,緊張什么,一會兒把這三輛車連人帶車都扣下來,找巴騰來拿錢贖人,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周雨雙認定這是巴騰的挑釁,否則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們的人不可以隨便越界,尤其還帶著武器來。
“大小姐,別看他們人少,說不定里面有高手……”
“你以為高手是大白菜,哪來那么多高手,這幾個就是被送來當炮灰的小嘍啰,差不多了,該讓他們滾下車了。”
周雨雙放下火箭筒,拿起了桌子上的半自動狙擊槍。
此時三四百米距離,周雨雙也沒用瞄準鏡,就憑感覺瞄準。
“呯!呯!呯!”
周雨雙連開三槍,瞄準的是吉普車的輪胎。
說是軍用吉普車,但也沒有裝防爆輪胎,子彈打上來,只聽“嘭!嘭!”的爆響,跟在江尋身后的兩輛吉普車先后爆胎了!
“吱——”
剎車聲響起,然而爆胎之下,車輛完全失控,兩輛車子中的一輛一頭撞在了大樹上,另一輛直接側翻。
所幸車速還不算太快,否則就車毀人亡了。
而江尋所在的車輛穩穩當當,并沒有受影響。
“有一輛打偏了?”周雨雙愣住,不可能吧,自己開槍射擊居然會失手?
周雨雙想提槍再射,卻也又感覺這么做很沒面子,她索性扔掉槍,抓起火箭筒,直接從哨卡中走了出來。
“都給我站住!”
周雨雙聲音極為清脆響亮,即便是在空曠的山野中,也能輕松傳出上千米遠。
顯然,周雨雙練過功夫,而是實力不差。
“停車,立刻給本小姐下車!”周雨雙提著火箭筒,一只腳踏在一塊巖石上,玩味的看著江尋等人。
負責給江尋開車的匪徒立刻乖乖的把車停下來,他雙手舉過頭頂,對江尋說道:“這個女的是周玉坤的女兒,她是個母夜叉,之前我們有兄弟落在她手上,死得很慘。”
匪徒剛說到這里,忽然閉嘴了,好像江尋身邊的那個女人更狠。
江尋看著周雨雙,他十分了解這個女孩。
周雨雙跟魚冰凌有些相似,都是身高腿長,身材火辣,甚至氣質、性格也有些接近,都是雷厲風行,出手果決。
只不過,她跟魚冰凌有一點明顯的區別,那就是魚冰凌皮膚白如凝脂,而周雨雙的皮膚卻是小麥色的,在陽光之下都在閃閃發光的那種。
這種女孩,跑起來是充滿野性的豹女,走起來是一蹦一跳的靈鹿,躺下去則是無法被馴服的野馬。
前世的時候,江尋跟這個女孩有過數次接觸,不過,那都是在周雨雙去太夏之后的事情了,那時的她,已經是一個優秀的獵鬼人。
他們曾經做過搭檔,可現在,周雨雙正拿著火箭筒指著他呢。
“就這么點人,巴騰派你們來送死?你們不會是碰瓷的吧?巴騰讓你們折在這里,好找借口開戰?”
周雨雙語速很快,他說的是一口地道的太夏上京話。
江尋走下車子,他看了一眼周雨雙,一時間心中生出許多感慨,如今的周雨雙剛二十歲,正是活力四射的年齡。
他笑著說道。“周姑娘誤會了,我不是巴騰的人,我想來找你爹談點事兒。”
“不是巴騰的人你坐巴騰的車子,還跟巴騰的人混在一起?”周雨雙笑了,“而且就憑你,想見我爹?還談點事兒?你毛長齊了嗎?”
因為是土匪窩里出身,周雨雙說話從來都是這樣的市井之氣,甚至一些問候全家女性的話,她也時不時掛在嘴邊上。
周雨雙說出這句話之后,他身邊的兩個男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毫不留情的嘲諷江尋,周玉坤和巴騰兩邊的人馬本來就是死對頭,平時見面不開槍就算不錯了,嘲諷幾句是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