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就有看到?”
“這個……”
“沒有看到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書桌這邊,”高成輕輕拍了拍正對著門口的書桌,“真兇完全可以走在最后面,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把鑰匙丟到地毯上……
“本來想一下就很可疑,打算自殺的水沼為什么要把鑰匙丟到地上?可是你們一心以為水沼就是兇手,反而忽視了真兇的把戲。”
“這……”蝦夷松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只能把視線投向時津潤哉,可是時津卻好像默認了般沉著臉沒有反駁。
“那真兇到底是誰?”時津緊盯著高成道。
“最后進房間的是誰?”高成在眾人注視下看向角落的真理,“真理小姐,如果我猜的沒錯,最后進房間的是你吧?跟在其他人后面的你丟掉鑰匙也不會引人注意。”
“我……”真理暴露在眾人視線中,強笑道,“城戶偵探,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兇手呢?水沼留下的遺書不是說清楚了嗎?”
“水沼不是右撇子。”高成平靜打斷道。
“誒?”真理愣了愣,“可是……”
“他不過是以為冰室畫家是右撇子才裝出來的。”
高成攤開水沼左右手掌:“仔細看一下就知道了,他的左手有很厚的繭,右手卻幾乎沒有,為什么會是右手拿著鋼筆呢?之前看到這么丑的簽名我就覺得奇怪了,不說冰室畫家是藝術家,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寫成那樣。”
說著高成看了眼時津:“那幅自畫像是對著鏡子在畫,這點我一開始就發現了,只是之前還以為冰室畫家是故意在用不習慣的右手,而且兇手當面破壞攝像頭帶走畫像的舉動實在太刻意。”
“一開始就發現了?”時津目光一緊,“那你反復查看錄像是……”
高成輕輕搖頭:“你還沒注意到嗎?兇手殺害加納理惠使用的真正手法。”
“如果你是要說兇手怎么過河,”時津指著地圖道,“這點我已經想明白了,利用繩索可以很輕松跨過這個狹窄地帶,而能夠犯案的只有假冰室,也就是水沼一人。”
“你沒有實地考察過吧?能夠犯案的不只有水沼一個。”
“難道你是想說真理?”
時津好笑道:“你應該也清楚,那個時候她開車趕到本館那邊正好用了20分鐘,怎么也不可能殺人,對吧?”
“如果把20分鐘車程縮短為5分鐘呢?”
“不可能的,如果只有人的話還能用繩子往返,車子根本沒辦法……”
“只要搭橋就可以辦到,”高成打斷道,“雖然沒有實驗,不過我已經查過了,以前的確有搭建冰橋的方法,利用繩索、干草、雪還有水,完全可以搭建一座承重數噸的冰橋,足夠開車過河了。”
高成頓了頓,轉向臉色微白的真理。
在之前他也完全沒想到這個戴著眼鏡鄰家姐姐般的女孩會是殺人兇手,但是事實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