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間陶藝教室的學生嗎?”目暮朝身后穿著黃格子圍裙的陶藝教室眾人問道。
“不是,”美濃宗之搖頭道,“他是我兩年前過世女兒的丈夫……”
“你是?”目暮疑惑道。
“我是這間陶藝教室的老師美濃宗之,這位是我的助手笠間菊代。”
美濃宗之簡單介紹了下自己和身邊的女助手。
“素夫一直都是下午五點左右回來,然后就到倉庫這邊來換圍裙……今天因為過了好久都沒看到他去陶藝教室幫忙,我們大家就到處找他,對不對,菊代?”
“對,”女助手菊代臉色微白,“最后只剩下這個倉庫還沒找,所以……老師把櫥柜打開,素夫的尸體就從里面倒下來了……”
“目暮警官!”高成和守在門口的警員點點頭,徑直找到目暮,一來就看到哽咽的女助手。
“你來啦,城戶老弟。”看到高成,目暮顯得相當高興,這次辛多拉事件因為高成的關系,他也跟著漲了不少臉。
以前隱約還有人質疑他這么推崇一個毛頭小子偵探,現在是真的沒有半點異議。
高成看過鑒識人員拍照的美濃素夫尸體,視線轉向一旁的美濃宗之,神色復雜。
暫時還不肯定美濃宗之就是兇手,但是美濃宗之眼神到底有些閃爍,不敢和他對視……
本來以為能有所改變,到頭來該發生的卻還是發生,美濃宗之選擇了最糟糕的方式。
“不過,”目暮繼續發問道,“你們還真是會找,又不是在玩捉迷藏,竟然會知道櫥柜里有人……”
“因為他的圍裙露出來了,”園子偷偷看了眼高成,朝小蘭道,“對不對,小蘭?他身上穿的那件圍裙裙邊從櫥柜右門下的縫隙中露出來了。”
“大概是從什么時候有圍裙露出來?”高成追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園子說不出個所以然,倒是小蘭想起來道:“我們在清理盤子碎片的時候,櫥柜縫隙還沒有圍裙。”
“清理碎片?”
“是這樣,”美濃宗之解釋道,“因為我在櫥柜前不小心把盤子給打破了,所以就請聽到破碎聲過來的學生們幫我收拾善后……我記得那是素夫穿好圍裙從倉庫出去后……”
高成仔細檢查過櫥柜還有被害人尸體狀況。
美濃宗之明知道這起案子可能有他插手,卻還是選擇了殺人,似乎有些有恃無恐……
“美濃老師,在打碎盤子之前只有你和被害人單獨呆在這里嗎?”高成回過頭問道。
美濃宗之面色微僵,搖頭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在素夫離開這里才打破盤子的,如果當時我殺了他,把他的尸體藏到櫥柜里的話,那在這里清理碎片的學生們應該會發現圍裙吧?
“而且,之后我就去了窯那邊,一直到回陶藝教室也沒來過倉庫……”
“對啊,城戶,”園子點頭道,“在發現尸體前,老師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
高成沒有說話,旁邊目暮思索道:“這么說來,兇手是在你們收拾好碎片離開后,單獨把死者叫來倉庫,然后殺害了死者,或者是在別處犯案后在偷偷將尸體搬到這里嘍?”
美濃宗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快收斂道:“對了,警官,說不定菊代看見了兇手,因為后來在捏陶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就叫菊代來這里拿急救箱……那是在我們找素夫前的事,所以我想她或許有看到什么……”
“我、我沒有啊,”女助手菊代緊張道,“我進來拿了急救箱就馬上回陶藝教室了……”
“急救箱放在哪里?”目暮沉聲問道。
“就在櫥柜里,平常都放在右上方的架子上,”女助手焦急道,“我當時打開過櫥柜可是里面沒有人,我說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