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
眼鏡男跟著看了看床上的裂口女,激動地撲到病床前。
“喂,安菜!你快起來啊!安菜!!”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
“讓開!”
眼鏡男急躁地擠開高成,匆忙抱起床上的道:“我送安菜去醫院!”
“沒用的!”
高成拉住眼鏡男。
“你最好不要碰她,她的嘴里有苦杏仁味,也許是氰化物中毒,先報警吧!”
“杏仁味……”
“而且最好別太靠近,苦杏仁味是因為氰化物和胃酸發生法學反應散發出的氰化氣體,外行人不小心吸入的話也會中毒的……”
高成推開眼鏡男,看向重新放回床上的裂口女。
被單上被手術刀剝開的腹腔同樣也是道具,噴血裝置就在被單下面,還連著手動控制開關,原本應該也是想這樣嚇唬客人。
真正死因是氰化物中毒引起的窒息,可是死亡時間似乎還在剛才掙扎之前……
“這里的裝置還有什么機關控制嗎?”
“沒、沒有了啊,都是靠床上躺著的人……”
吊眉毛回了一句,吶吶問道:“對了,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眼鏡男退到旁邊道:“這也不奇怪,應該也是從那個名偵探那里……”
“你們不知道他是城戶高成嗎?”出口方向的門被打開,同樣化妝成裂口女的另一個女孩從X光檢測室走過來,疑惑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好像很吵的樣子……”
“等等,阿睦,”眼鏡男詫異道,“你說城戶高成,該不會就是那個和沉睡的小五郎齊名的名偵探吧?”
“是啊,電視里經常有看到。”
“可是,他……”
眼鏡男結結巴巴地指了指高成,又看向縮在高成身后的園子。
“男朋友是名偵探?”
“嗯……”園子安靜地輕輕點了點頭。
這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比前面所有的機關都要嚇人一百倍,特別是胸口噴血的瞬間,差點就腿軟了……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眼鏡男重新看向床上的裂口女,“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們過去的時候,”園子指向后面墻壁上的出口指示牌,“她突然開始痛苦掙扎起來了,突然身體痙攣,腳啪嗒啪嗒地踢個不停,晃得床都開始搖動,然后,她肚子上突然嘩地一下朝上噴血……”
“這么說,難道安菜是自殺嗎?”
眼鏡男看著手術臺解釋道:“噴血裝置在床中間,是手動開關……安菜這家伙,就算要扮演尸體也不用真的死啊……”
“現在可還不好說是自殺,”高成查看起灑了不少血漿的右上角床腳,“可以先把這個房間的燈打開嗎?我想先仔細看看……”
“好、好的,不過這不是真的血,這個床腳經常沾到噴出的假血漿……”
吊眉毛大學生去開燈,眼鏡男跟著解釋道:“其實這個病床右上角床腳,還有對角線坐下的床腳都稍微短了點,這樣躺在床上扮演病人的人只要搖晃身體,就會連床一起搖動,所以血漿經常往這邊噴……”
高成注意到眼鏡男球鞋上滿是紅色的污漬。
“你的鞋子……”
“啊,好像是剛才不小心踩到了,我又好像腳氣發了有些癢……不要緊,因為是水溶性的,很容易就能洗掉。”
“沒有其他機關了嗎?”
“是的。”
“那么,”高成站起身朝眼鏡男兩人問道,“雖然這樣有點唐突,不過,在警察趕到之前,你們可以先告訴我那個時候你們的位置嗎?那個時候,你們應該是故意走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