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可是,”吊眉毛焦急解釋道,“我們只是想嚇唬一下你們,想著你們好好體會一下氣氛……那個時候我們是戴著道具過來的吧?”
“道具隨時都可以裝上,你們是一起過來的?”
“不、不是,我們兩個分開行動,要是兩個人一起消失就沒法假裝走散,讓你們先到這邊來……”
旁邊戴著大圓框眼鏡的女孩一直在啜泣,連化妝都哭花了,等眼鏡男兩個說完,也跟著擦拭淚花道:“我一直在隔壁的X光室等你們……因為好像發生了什么事,過來看看情況的時候,結果安菜她……”
……
目暮萬萬沒想到,才半天的功夫就又碰到了高成,還是在命案現場。
“真是的,好好呆在家里不就好了嗎?晚上大家還打算出去喝酒的啊。”
目暮悶聲和高成進入鬼屋,身旁意外地沒有跟著高木。
“那么,這次又是什么情況?聽說好像是自殺……”
“是謀殺。”
“啊?”
“雖然看起來是自殺,不過只是假象而已,毫無疑問是謀殺。”高成沉聲斷定道。
被害人是米花大學文學藝術專業4年級的唯見安菜,對死尸效果非常執著。
眼鏡女孩名叫村主睦,性子柔弱,一直到警察過來都還在哭。
眼鏡男叫辻榮尊作,和被害人因為死尸效果爭論過,似乎原本是打算找毛利大叔過來評判,結果正好碰到了園子,。
吊眉毛大學生則叫峰谷貴市。
據說還有一個一起的朋友橋口,“絕叫病棟”鬼屋還有畢業設計的恐怖電影都是那個橋口的企劃,可惜在一個月前卻服毒自殺。
“起因或許是因為一個月前的事情。”高成猜想道。
“橋口的確是自殺沒錯,”吊眉毛峰谷愣道,“可是好像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被醫生說只能再活半年,可能因為這個打擊,他就留了遺書后服毒自殺,發現遺體的就是偶然去拜訪的我們4個人,警官先生應該也知道吧?”
“是、是嗎?”
目暮尷尬的擦了擦汗,沒有高木在還真有點不習慣,這種事情那家伙應該很清楚。
“咳,如果是自殺的話,和這次的案子有什么關系嗎?”
“這個……”
吊眉毛和眼鏡男幾個對視也一眼,解釋道:“要說有關系的應該有吧,橋口那家伙為畢業設計的電影出了很多力,可是卻整整一個星期沒來學校……”
“我們都很擔心,就在放學后約好一起去看望他,按了門鈴卻沒人回應,安菜說有不詳預感就去拜托管理人開門,結果就發現了自殺的橋口……”
“他留在房里的遺書是親筆寫的,說最近身體不太好,醫生看過后說是骨癌,已經是晚期,最多只能再活半年,還說‘之后就拜托你們了,我先行一步去看看死后的世界’……”
目暮聽著幾人的說明終于有了印象,恍然道:“是有這么件案子,是自殺沒錯。”
“就是那之后,”吊眉毛低落道,“安菜突然變了……”
“是啊,突然說為了獻給橋口什么的,開始拼命制作畢業設計的電影和這個鬼屋……”
“可是,”目暮不解道,“為了死去的朋友而努力不是很正常嗎?”
“問題是她甚至因為過量服用安眠藥而被送進醫院啊!”吊眉毛激動道,“理由是什么‘親身體驗一下生死之間的感覺,為了更真實的死狀作參考!’”
“是啊,”眼鏡男點頭應道,“還有一次她突然不說話了,結果是嘴里放了只釘子,放了一整天!”
目暮塌著臉,感覺越來越不懂這些年輕人了,回頭看向病床上去世的女大學生道:“這么說,這次很有可能也是想體驗生死之間的感覺,結果真的死掉了嗎?”
“關于這個,”旁邊的新手刑警稍顯緊張地報告道,“雖然驗尸官還沒到,不能斷定,但是死者的嘴里有苦杏仁味,而且牙齒之間還夾著類似膠囊的物體,應該是服毒死亡沒錯。”
“既然如此,就應該可以定為自殺了,”目暮摸了摸下巴,轉向還在查看病床底下的高成問道,“城戶老弟,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犯人最大的失誤,就是讓我成為目擊證人……”
高成放下揭開的床單,抬起頭看向眾人。
“我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優點,唯獨對尸體特別敏感,我們過來的那個時候,安菜小姐其實就已經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