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的挺有意思,警部開始派人盯著他們了?
王爾德認為不是。
警部有很先進的監視設備,弄個高空無聲無人機,或者衛星鎖定監控,都十分容易,還比派人蹲坑更安全有效。
半夜三更已經到了睡覺時間,才開始在對面樓頂蹲守,根本來不及打探什么情況的,不是準備入戶動手才奇怪了!
對付兩個普通高中生,當然是在家里最干凈利落!
這個時間在樓頂上守候的,肯定之前沒吃過王爾德的虧,所以不可能是詹森和馬歇爾又來搗鬼。
這兩個高科技精英即便請高手來報仇,也必定換一種方式,不可能在同樣的地點重復同樣的錯誤。
基本也可以排除藤原和雄,只身犯險的事太不專業,混到警佐的人不是新手,他想進門完全可以申請搜索令。
這段時間兩人還接觸過江森律師,難道是朱利安被王爾德的維權激怒了,來了個狗急跳墻?
這個牽扯面就廣了,不能匆忙下結論。
王爾德不動聲色回了房間,把情況和李奧娜說了。
李奧娜又來了精神:“你打算怎么做,像上次那樣包抄過去抓住?”
王爾德搖搖頭:“我剛才濾了一遍,不可能是詹森他們,而集火社的人已經一盤散沙,他們也沒有什么高人,我一時想不出還有什么人能針對我們干這種事。”
他不愿意沒有任何證據情況下,就一個屎盆子扣朱利安頭上。
最后說:“所以還是別魯莽,萬一真是警部的人,拆穿了多尷尬,我們洗洗睡,靜觀其變!”
如果像往常一樣通宵開燈,對方肯定白守一夜,要給人家行動的機會。
半小時后兩人關了所有燈,穿著死亡游戲緊身衣坐在黑暗客廳里的長沙發上。
王爾德忍不住苦笑:“我怎么覺得自己像個暗娼似的,在家落寞地等著陌生的客人上門!”
李奧娜呸了一聲,嫌他說得惡心,然后緊靠過來,下巴挨著他肩膀:“明天我們去買幾套武者服吧,整天穿這個死亡游戲服我覺得不太吉利。”
王爾德覺得奇怪:“死亡游戲是危險,而不是什么不吉利,你們青宙挺迷信啊,也有吉利不吉利這種說法?”
“我是入鄉隨俗,精神體生命永生不死,青宙當然沒有這類概念。”李奧娜白了他一眼。
“你要覺得不吉利可以脫了,我想對方不會介意你光著打架。”
“好啊。”李奧娜作勢就要脫衣服。
“喂喂,還真脫!你分不清什么是開玩笑?”王爾德趕緊拉住她胳膊。
“我看是你分不清該開什么玩笑,你以為我是盧思?”李奧娜相當不滿:“以后說話注意點,什么你們青宙我們青宙,難道你不是青宙的?”
看來李奧娜真正有意見的,是王爾德話里話外,時不時透露出并不太認同之前的來歷和身份。
這話題很沒意思,王爾德趕緊岔開:“反正這么坐著也沒事,我把神泣六式的要訣先教給你?”
“去去去,瞎編的玩意也有要訣?別說我沒提醒你,就你那妖嬈六式,早晚把全聯邦的基佬都招來,到時候你就等著辦菊展吧!”李奧娜的氣一時還沒消。
王爾德反而被逗笑了:“你說話可真難聽,這都哪學來的,沒有原生家庭的孩子真可怕!”
兩人輕聲瞎扯了一會,不再說話,專心關注外面的動靜。
對方很謹慎,一直就在那守候,沒有急于行動。
王爾德坐著無聊,又開始雕琢自己的神泣六式,把一些過于陰柔花哨的動作去掉,顯得更加利落陽剛。
李奧娜干脆蜷躺在他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
過了好久她才悠悠道:“我現在是越活越困惑,這個人如果想殺我們,你說等會咱們怎么辦?是以牙還牙干掉他,還是再罰一筆錢?”
王爾德也有些無奈:“殺人不太好,我們已經被警部盯上了,可放了又不甘心,想來想去也只有罰款最讓人肉痛,可看起來又像是勒索,想作個好人真難!”
他嘆了口氣:“希望是個毛賊吧,大家都輕松。”
李奧娜不以為然:“什么蠢賊會想著入戶偷兩個租住房子的學生?你不能太心軟,不然會害死自己。”
王爾德不吭聲了。
一直到一個小時后,已經是凌晨兩點,王爾德聽到一聲輕響,似乎有什么東西扔在了陽臺上!
王爾德和李奧娜都嚇了一跳!
這特么是要投石問路嗎?
不過他們很快就看清了,居然是一個飛爪搭在了陽臺上!
不得不說,隨著武道的復興,有些過于癡迷與此的人,行為變得極端,看上去就像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