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住這兒啊?這兒是你的朋友嗎?”
蔣曉星甩開他的手,“滾開。”
張少拍拍腦袋,忽然“啊”的一聲叫起來,“你不會是來抓奸的吧?也不能啊,你才多大啊,也不像有男人的。”
蔣曉星不想理他,可這會兒卻被他天馬行空的話,給弄得十分冒火。
她冷笑道:“是抓奸又怎么樣?不是抓奸又怎么樣?”
“沒事,我的意思是問你要不要幫忙。”張少捋胳膊挽袖子,真的一副打算幫忙到底的樣子。
蔣曉星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心說,這人天生就是個瘋子吧。精神病院出來的嗎?
不過有人愿意找不自在,倒省得她麻煩了,她讓到一邊,“來,你來。”
張少當真敲起門來,“咚咚“”的敲門聲傳出,在寂靜的夜里傳得格外悠遠。
可他敲了半天,任憑把門敲得山響,也沒半個人出來開門。
張少有點納悶,這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叫來一個服務生,對他耳語兩句,那服務生轉身去拿鑰匙去了。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還沒走入迎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伴隨著血腥味,還有一股濃重的藥味,就好像藥罐子被打翻了。
那服務生最先走了進去,他忽然驚叫一聲,張少也忙跟了進去。
屋里床上躺著一個赤條條的男人,到處都是血,白色的床單都被染紅了一片。
這是妥妥的兇案現場啊?
伸手過去探了探鼻息,還有氣,只是疼暈了而已。
賓館有人受了傷,誰也不敢擔責任,服務生趕緊撥打120救人。
張少看著那男人,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只是這會兒人已經昏迷不醒了,想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只能等警察來審問了。
他輕吁了口氣,忽然想起還有蔣曉星呢,回頭一看,那本該站在門口的蔣曉星已經消失不見了。
明明剛才還在的,怎么這么一轉眼就沒了?
第一次見她,她好像就消失的很快,就好像鬼魅一般,走路都不帶半點聲音的。
這一次也是這樣,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離開。
他撓了撓耳朵,“這女孩怎么這么奇怪啊?”
這會兒蔣曉星已經走出了酒店,在酒店門口她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玫瑰香氣。順著香味往前走,就看見酒店門口的圍欄旁放著一盆花,那是玫瑰花,不過花朵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花葉和花根。
她輕嘆一聲,玫瑰回到了原形,可見是任務完成了。培養一株花并不容易,想讓她再次變成人身,恐怕又是很久之后了。
這次下手有點狠,等陳勝華報了警,接下來恐怕要很麻煩了。
雖然她可以讓玫瑰給陳勝華下藥,不過最終還是選了一個這么慘烈的方法。只是因為她想讓這男人記住教訓,記住有些東西不能亂用,用多了就會遭到報應。
又有什么比再也用不了,更能讓男人記住教訓呢?
她抱起花盆,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很沉靜,也很美麗,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玫瑰的香氣,整個酒店都好像被香氣圍攏住了,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