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少女酒館。
張鑫今日約了兩個朋友在這兒喝酒,三人點了個果盤,一邊吃一邊閑聊。
這兩個朋友一個叫劉瀟,一個叫王謙和,同時也都是陳勝華的朋友。這兩人雖然沒有陳勝華有錢,不過也算是個小老板了。
三人經常約在一起喝酒。
此時,劉瀟道:“你聽說了嗎?陳勝華那玩意讓人給剪了,一剪刀下去,嘖嘖,萬事皆休。”
王謙和驚訝道:“啊,還有這樣的事?”
“就是啊,他昨天剛找了那個妞,結果那漂亮女孩就把他給廢了,現在正滿世界找大夫呢。”
“哈哈,虧他玩了這么多年,禍害了那么多少女,這也算得了報應了吧。”
張鑫聽著皺皺眉,“你們說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劉瀟道:“那日他帶走了一個滿身玫瑰香氣的少女,咱們當天晚上都看見了,結果他就被那少女給剪了,陳家人報了警,說要嚴查兇手,可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人。那女人的姓名、年齡、身份都不知道,這城市這么大,上哪兒找去啊?”
張鑫輕噓口氣,心說,這真是活該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聽著就覺得解氣啊。那個滿身玫瑰香氣的少女,一剪刀下去,就了解了一個禍害啊。
劉瀟和王謙和也對陳勝華沒啥好印象,說是在唏噓,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純粹看笑話了。
他們正說著話,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中年人,端著兩杯酒過來,“三位,你們的白蘭地。”
其中兩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小聲說著八卦,誰也沒看見中年人嘴角那抹詭異的笑。
只有張鑫多看了他一眼,他總覺得這個酒館老板很不一般,滿身的邪氣,那雙眼睛看人,好像能洞察一切似的。
中年人送完了酒,轉身進了后臺的小門。在里面一個穿著花圍裙的女孩在沙發上坐著,懷里抱著一只雪團一樣的貓。
她一下一下的摸著貓頭,嘴里念念有詞,“小花,小花,快快長大,快快長大。”
中年人輕嘆一聲,“小花?你前幾天天不是還叫它小雪呢嗎?”
那女孩正是蔣曉星,她此刻頭也不抬,淡淡道:“我想叫它什么,就叫它什么。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中年人慌忙擺手,又道:“你這回的任務辦得不地道啊,客戶只說讓他改邪歸正,又沒說給他......切了”
唉,他一把年紀,都說不出口了。
蔣曉星微微撇嘴,“你也沒說不行啊,切斷惹禍的根,不就再也不犯錯了嗎?”
中年人嘆氣,“你這下手也太血腥了,現在警察都在查呢,今天就有兩個便衣在我這兒轉悠了半天了。”
蔣曉星慢條斯理道:“查吧,隨便查,玫瑰又沒檔案,也沒什么證件,現在連我都找不著人了,他們能上哪兒查去?”
她說著把小貓抱起來,表情淡淡道:“對了,你這么著急,不會沒收錢吧?”
中年人忙道:“這個肯定收了,咱們一向是先收錢后辦事的。”
“那怕什么?還怕客戶會退款嗎?”
中年人嘆口氣,“退款倒不至于,能求到我那兒去的,多少都知道規矩,這退款是萬萬不敢的。只是你下回下手的時候,能不能先知會我一下?手輕手重了,我都不好跟客戶交代啊。”
蔣曉星撇撇嘴,“那關我什么事?”
中年人再嘆一聲,他林苗收養這孩子也有十年了,這孩子大了,真是一天一個樣。
尤記得十年前,那個六歲就被父母拋棄的女孩,一個人坐在街上,懷里抱著一個花盆,冷靜地看著街上的行人,那眼神仿佛能看穿這個世界一般。
他走過去,低聲問她,“小姑娘,你在這兒做什么?”
“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