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誰?”
“等能把我撿回家的人。”
“你爸媽呢?”
“走了。”
“他們干嘛去了?”
“他們把我丟在這兒就走了。”
他有些震驚,哪家的大人這么狠心,會把一個孩子扔在街上?
女孩垂著頭,喃喃道:“我有用,肯定會有人撿我的。”
她這話很像說給他聽的,但又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他挑挑眉,“哦?你會什么?為什么篤定會有人把你撿回家?”
“會種花,我能種出少女花。”
女孩望著他,忽然甜甜笑起來,那笑容就好像三伏天的烈日,炙熱而強烈。
他一向都不是個好人的,年輕的時候沒少做壞事,后來加入了一個神秘組織,專為人處理疑難的感情問題。那一日看到她,他仿佛看到了他的未來,看到了他枯燥無味的生活中的一縷陽光,所以從那天開始他就有了一個干女兒。
他給她起名,叫蔣曉星。
他叫林苗,他叫蔣曉星,這樣就很像父女了。
此刻回想起往事,林苗心里多少有些戚戚然,不過這也不怪她,他自己就不是個什么好人,自然也教不出性子陽光的好孩子來。
事情都結束了,再矯情下去也沒用了。他走到蔣曉星身邊,打開她旁邊的一個小柜子,拿了幾個黃色牌子出來。
雕刻的很精致的牌子,上面有個很奇特的圖案,無論質地還是造型,都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蔣曉星掃了一眼那牌子,不由撇嘴,這無良人又是閑著沒事,拿著黃牌忽悠人了,說是給人一種特殊的奇遇,引你上鉤,到后來還有一個老大的坑等著呢。
美其名曰說是測試人性到底如何?
那你說人性能如何?
這個世上能打動人的也無非是那幾樣,一個是錢,一個是權,一個是名,一個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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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酒館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來。
他一屁股坐到吧臺前,張鑫瞧了他一眼,“小子,滿十八歲了嗎?會喝酒嗎?”
那少年正是張少,他對張鑫的話也不生氣,笑了笑道:“再過兩個月就十八了,不會喝酒,不過可以慢慢學啊。”
張鑫笑起來,“好啊,小伙子厲害,我請你喝一杯。”
他把自己面前那杯龍舌蘭端過去,張少也不扭捏,端起來一飲而盡。
不過他沒喝過酒,烈酒入喉,不由輕輕咳嗽了起來。
張鑫笑道:“酒的味道怎么樣?好喝嗎?”
張少搖搖頭,“不怎么好喝?”
“不喝酒,你上這兒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