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王起和柳青、蘇靜嫻兩口子在校門口碰頭。三人在門口招手打了一輛黃色的羚羊車,直奔最近的商圈。
王起坐副駕駛,兩口子坐后排。
坐在車上,蘇靜嫻一臉“責怪”的問他怎么不聽她的話,把他的女朋友帶出來?
王起垂頭苦笑:“學姐,昨天不是給你說過了嘛,我真沒什么女朋友——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哪有心思想那些?”
坐在王起身后的柳青將手伸出窗外,彈了彈手指上的煙灰,沖蘇靜嫻攤手:“老婆,怎么樣,早就給你說了,你就是不信。小七如果耍了女朋友,我能不知道?我們的小七雖然生了一副頗討女人喜歡的好皮囊,但他若是不改變他那榆木疙瘩性0冷淡的死人性格,這輩子要想找女人,尤其是美女,我看懸!除非他降低標準,隨便找個歪瓜裂棗湊合了事。”
“怎么說話呢?”蘇靜嫻有些不滿自己男友對王起的貶損,用自己黑白分明的眸子狠狠的剜了一眼柳青,而后身體微微前傾,沖前面的王起說,“小七,別聽你柳哥的,他是在打胡亂說!你的性格挺好的,完全不用改,堅持做自己挺好。倒是你——”說到這里,蘇靜嫻又轉頭看向柳青,“需要改改你那口舌之利!”
“什么口舌之利啊,老婆?我這是能說會道,語言表達能力強,好吧?”柳青高聲反駁,旋即一笑,面有得色,繼續道,“男人不像女人,女人只要需要貌美如花,就有男人飛蛾撲火;男人如果長得太帥,很多時候甚至會起反作用,成為女人靠近的障礙。所以,男人需要的是三分長相七分嘴巴——只要嘴巴說得好,沒有女人勾不到!”
“那你到說說,你這輩子到底勾了多少女人啊?說來讓我長長見識。”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蘇靜嫻面無表情的看著柳青。
柳青心頭立刻叫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俯首帖耳的道歉,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面露寒霜的蘇靜嫻重新哄出了笑臉。柳青嘿嘿一笑,看著身邊雨過天晴的女友繼續道:
“嘿嘿,老婆,剛才我雖然不是完全在說我,但你也不得不承認,當如我如果不口花花,如何能夠在眾多的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找到你這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說是吧?”說玩,柳青嘴一歪,作勢就朝蘇靜嫻那白里透紅的俏臉親去,不料卻被女人用手掌一掌推了回來,咬著嘴唇,朝前面的王起努了努嘴,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時用余光打量著蘇靜嫻的王起正好瞟到了這一幕,心頭莫名一苦,有些不是滋味。
但后來看到偷襲的柳青被眼疾手快的蘇靜嫻弄得“無功而返”后,他很快又高興起來,覺得蘇靜嫻這女生真是不錯:
穩重矜持,不輕佻,且心細如發,會時刻考慮到身邊人的感受,比如他這個沒女朋友的“單身汪”。
過去四年,王起在校園內看到很多公然示愛,旁若無人曬甜蜜,曬幸福的男女,包括他寢室內一眾室友的女朋友們,也經常愛在他面前跟自己的男友卿卿我我,打情罵俏,毫無顧忌的在他面前“顯擺”著自己的甜蜜和幸福。
然而,王起卻從來沒有看到蘇靜嫻和柳青這對工商大學公認的金童玉女在公眾場合有任何過分的親密舉動,兩人最多也就是牽牽手,挽挽胳膊,連摟抱都很少。
王起當然不會相信柳青這騷人不食人間煙火,忘了偷腥,兩人能夠在公眾場合相敬如賓,保持克制,這肯定得歸功于蘇靜嫻的調0教。
王起的再次否認,加上柳青在一旁指天發誓的背書,蘇靜嫻終于完全相信昨天她的確是誤會了王起。眼前這位讓她頗有好感,矜持內斂,且在她面前經常面紅耳赤的小學弟的確是“待字閨中”,名草無主。
于是,她一邊勸慰王起說,她會時刻替他留意學校內的資源,一有相貌和性格不錯的女生,就會給他介紹;同時又叮囑男友柳青,讓柳青上班后留意下他公司那些沒耍朋友的漂亮女同事,有的話不妨介紹給王起認識。
“你就放心吧,老婆!小七脫單的任務就交給我了,保證半年之內完成任務!”柳青拍著胸口保證,一點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