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王起到底還是沒有實現自己在大學期間,破掉自己的處男之身,成為真正男人的夙愿。
就在他在心癢難耐,準備亡羊補牢的時候,張琴那邊突然有電話打進來,兩人便只有暫時掛斷,等張琴那邊接了來電后再“重續前緣”。
可惜,這么一掛斷,王起至少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張琴打來。他又不好主動打過去,因為擔心萬一是覃仁俊想通了,主動打電話給張琴認錯道歉,他再打過去就有些尷尬了。
畢竟情侶之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覃仁俊前天就已經跟張琴分了手,但現在不也后悔了么?
張琴現在信誓旦旦的不想跟覃仁俊來個“揮劍斬情絲”,但萬一禁不住覃仁俊的苦苦哀求,心軟之下,兩人又和好如初,也不是不可能。
王起站在陽臺,背著手走來走去,一直到時間快到十二點,掌中的諾基亞都依然靜悄悄,宿舍樓也關閉了,除非把刀架在守門的張大爺和李大娘兩老口的脖子上,否則再無出去的可能后,王起終于死了自己那顆火熱的騷動之心,回了寢室,走到自己的鋪位前,倒頭便睡,心頭一陣哀嘆:
“罷了罷了!不想‘鳥事’了!還是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天亮,好好的迎接自己的新生吧。
“商大的美女們,拜拜了,師兄暫時放過你們。等那天開寶馬坐奔馳了,再來會會各位小師妹。
“社會上的職場美女們,等著哥,老王來也!”
懷著對學校的不甘和遺憾,帶著對未來職場的美好憧憬,王起慢慢的沉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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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起這段時間難得的起了個大早。
也不止他,寢室內的所有人都起來得很早。大家忙著收拾東西,把洗漱用的口杯,牙膏牙刷,臉盆,毛巾,拖鞋等雜物,以及昨晚上睡過的席子,鋪蓋,枕頭一起打包裝袋。
沒有了往日的插科打諢,說學逗唱。眾人全都默默的忙著自己的事,仿佛在合演一出啞劇。四年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氣氛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凝重過。
藏族同胞尼瑪尚吉最先忍不住,一腳踢開自己的編織袋,走到室長謝志富的跟前,一把抱住他,用力的拍著謝志富的后背,眼睛紅紅的說:
“老謝,今天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以后有空到甘孜州來找我耍,吃住行我全包!”
“一定有機會的,阿吉!”謝志富也用力在尼瑪尚吉的后背拍了拍,抬了抬厚厚的眼鏡,又用食指尖捅了捅有些潮濕的眼角。
“建哥,你也是,有空到我們甘孜州來耍,把嫂子也帶上。”尼瑪尚吉又去跟陳建道別,緊緊擁抱。
“一定的!阿吉,你以后不想在你們當地混了,就到羊城來找我。我們兄弟攜手,一起闖蕩大羊城,發了財后去西莞洗三溫暖,每天換個酒店,把西莞的高級酒店全他媽的睡一遍!”
“哈哈……”陳建“本性畢露”的話多少緩解了現場離愁別緒的氣氛,大家不由一笑。
“有機會一定到羊城來找你。西莞的風月可是享譽全世界。”
“……”